言语之中,这位藏剑门客卿似乎并未将藏剑门放在心上。
老客卿假装没有听出王柏话语中的轻慢,只是平静笑道:“其实不止是大余江湖,就算是朝堂上,你既然是生出了要扳倒某人的心思,便就得注意着自己是不是也被人打上了主意。老夫记着前些日子那位大余京城的户部杨大人,为了扳倒某位同朝为官的同僚,不惜抱着一箱子金子让某个杀手组织将那位大人刺杀于家中,后来事情败露之后,那位杨大人竭力辩驳,可在他府邸之中搜出的一箱又一箱金银之后,难不成咱们那位皇帝陛下是啥都不明白,就算是查不到你雇凶杀人,光是这个一箱箱金银便能够查他个贪污库银了,咱们啊,就和这位杨大人差不太多,一样是想着要扳倒某个政敌,不过咱们就只想着对付问剑宗就是了,其余的一律不用考虑。”
王柏古井无波,只是招了招手,才说道:“大余江湖上的事情,自然极乱,我王柏做不了洁身自好的君子,也不愿意落得个骂名,因此今日之事才只是掠阵,若是真不要脸皮,对剑道无益,只不过现如今有意无意都并未作用了,王柏剑道已到尽头,再往前也走不了半步了。”
紫衣老客卿笑问道:“王先生剑道都已至顶峰,之后大余江湖剑道该何去何从?”
王柏讥笑道:“王柏剑道已到巅峰,关大余江湖剑道何事,王柏的剑道从来便不是这世间顶尖,别的不说,光是当年那位柳先生,剑道便要比起来王柏都要高出许多,世间剑客只是未出第二位柳先生,才让剑道在王柏身上停滞不前而已,其实若不是我见不得女子成为这剑林领袖,今日之事自然不会接下的。”
老客卿默不作声,在这位藏剑门客卿的心里,你王柏既然是有这般想法,那便不要接下此事啊,现如今事情应下了,剑收下了,又说出这番话,难不成不是和那般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是一样的?
只不过这番话,老客卿不管如何都不用说出口,不管是因为王柏的客卿身份还是说他剑道第一人的江湖地位,都注定了这些话都只能让他埋在心头。
王柏抬眼看了一眼这位老客卿,没有理会到底他心底如何想,只是再把目光放在了远处的大船上,平静问道:“李古这位老剑痴,藏剑门是安排了谁应付?”
老客卿应道:“牧安。”
王柏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位老前辈你们都能请出山,问剑宗想和你们藏剑门扳手腕子,的确是不太现实的一件事。”
老客卿笑而不语,藏剑门的底蕴,的确不是那么简单的。
——
船上三处大战。
蓝泽对上杨青龙,少女剑胚对上藏剑门的某位弟子,而老剑痴李古那边,却没有什么动静闹出。
蓝泽多年不曾与人对敌,其实今日再度出剑,比起杨青龙其实差的很远,只是在船头这边依托地形,并未很快便败下阵来,只不过她心思大部分都在那边的白枝身上,因此其实败局已定。
同杨青龙这般剑道都能够于王柏过上三十招的剑道大家交战,还分心,若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