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药看着朝风尘,眼神复杂,“你的剑始终比我快一步,因为什么?”
这才是梁药一直不能理解的事情,为什么朝风尘的剑,要一直比他快,似乎他递出的每一剑,朝风尘都能提前预知,让之前的对剑里,他一直落在下风。
若不是境界比朝风尘要高出一个境界,可能梁药很干脆便会落败。
朝风尘说道:“见过了成人打架,偶尔再去看稚童,自然会觉得他们很是幼稚。”
这是实话。
朝青秋身为剑仙,自然看过许多境界高妙的剑士出剑,等到他登临沧海之后,更是如此,这世间几乎便再无一人能对他形成什么威胁。
他站在山峰顶端看着山道上那些人出剑,看了几乎百年。
有朝一日他到山道上看人出剑,虽然境界上不能绝对的胜过那人,但总不会失去了眼力。
朝风尘是走到山道里的朝青秋。
所以这些事情,便自然而然。
梁药眼里失去了些光彩,他看着远处,平静道:“我输了。”
他坐镇太平城多年,一直以大余修士第一人自居,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败在他的手上,而且死在他手上的登楼便有三位之多。
这一次出剑,除去看着朝风尘是个剑士见猎心喜之外,还有些别的原因,他受过大余皇室恩惠,要不然也不会留在太平城这么多年,也不会出手阻止朝风尘杀那位儒教修士。
毕竟朝风尘所代表的剑士一脉,还真是没有多少人看好。
梁药说道:“想来你这般,也是有可能成为剑山掌教的吧?”
朝风尘摇摇头,他离开小邑楼之后,又做了好几个掌教,传下了许多剑经,但那些掌教能做,剑山掌教,就真的是不太能做了。
剑山掌教到底要如何才能做,很复杂。
并非是境界足够便行的。
要注重的事情,还有很多。
梁药不再开口,只是走下高楼,然后便不见了踪影。
今日一战落败之后,朝风尘要做的事情,他便不会插手,不管以后的局势发展成什么样,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把那些香火情还完了。
那些情意,欠下的时候糟心,还得时候就很洒脱了。
梁药离开之后,朝风尘便到了那座小院门口。
只是还没有走进去,枯槁老人便从那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着朝风尘,扯了扯嘴角,“愣着做什么,下一步怎么办?”
从北海结识他开始,朝风尘这是第一次觉得他有些意思。
他看向远处某地,轻声道:“入皇宫,谈生意。”
枯槁老人一怔,随即问道:“为什么不等他来找你?”
朝风尘说道:“筹码少些,姿态摆低一些,不是什么坏事。”
“可你要得也少。”
朝风尘说道:“是的,所以我这生意谈不成,我就不太开心。”
……
……
春雨了无痕,只留下一些湿意。
从宫门进入皇宫,这是一件怎么看都有些傻的事情。
而且就这样走进去,一定会引来许多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