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魔姬”双眼一闭,口里惨呼出声,三魂杳杳七魄悠悠。
“砰!”
“天台魔姬”魂儿全出了窍,芳心片片裂碎,恍忽中似被带得踉跄了数步。
“阿弥阳佛,‘卫道会’盗名欺世,竟然有这等天人不容的作风!”
洪亮的震耳的声音使“天台魔姬”从失魂的状态下清醒,一看,心上人好端端地躺在原地,面前,多了一个威严魁梧的大和尚。
黑西汉丁扣住“天台魔姬”的手,有些颤抖,证实他内心已有怯意。
“大和尚如何称呼?”
“贫增痛禅!”
“在何庙清修?”
“痛禅和尚”双目精芒毕射,迫注在黑面汉子脸上,声色俱厉地道:“放了这女施主!”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
“奉何人之命?”
“当然是会主。”
“贫僧要施主放人!”
“如果在下不放呢?”
“贫僧不惜破戒出手。”
黑面汉子目珠一转,道:“大和尚请露一乎,在下也好据以复命?”
“痛禅和尚”沉默了片刻,撮口朝五丈外的一盏琉璃风灯吹了一口气,“嗤!”
的一声,灯罩被破击破了一个小孔,灯火随之而死。
黑面汉子栗声道:“先天罡气,大和尚好功力!”
话声中,把“天台魔姬”朝“痛禅和尚”身前一送,弹身飞逝。
“痛禅和尚”宣了一声佛号,横步一让。他本意不愿与女人肌肤接触,焉知“天台魔姬”的冲势极猛,他这一计,“天台魔姬”冲出一丈之外,仆地栽倒,口里嘶喊了一声:
“毒!”便没了声息。
“阿弥陀佛,好毒辣的手段,贫僧失算了。”
“痛禅和尚”疾步上前,用手一探,顿足道:“完了!
身形一弹,像一只灰鹤,向夜空中追去。
就在“痛禅和尚”飞身追敌之后不久,徐文呻吟了一声,回过魂来、他睁眼怔视了半晌,才算恢复了神智所经的一切,重映在脑海之中,深深地吁了一口气,道:“人心如此诡诈,我是覆辙重蹈了!”
目光转处,任什么人影没有了,两盏风灯照着地上不会移动的死尸。
他缓缓站起身躯,并未感觉什么痛楚,试一提气,功力仍在,他骇然了,自己分明遭了致命的一击,为什么没有受伤的感觉,这现象已非一次。
为什么?
他转动目光,想为心中的悬疑寻求答案。
“呀!”
他惊叫一声,目光直了,他发现两丈之外,躺着“天台魔姬”。
莫非是死了?他心里如此想,疾步上前伸手……他打了一个冷颤,缩回了手,原来他情急之下伸出的意然是那只“毒手”。
他换了右手,探察脉息,只觉生机未泯,脉息似断还继,但已微弱得不易觉察。他板转她的娇躯,破裂的胸衣,隐露出鼓绷绷的两团白肉,白肉上,各镶了一粒熟透了的鲜红樱桃。他心里下意识地一落,一股热流,涌上了面颊。
他闭眼,定了定神,再睁开,用手先探鼻息,然后翻开眼睑。
“毒!怪事?”他感到骇异的,并非因了“天台魔姬”中毒,只要她生机不灭,任何毒他都能解,而是因为这毒是一种他所熟悉,但又罕见的奇毒,他想到除了自己之外,还会有人能用这种奇毒?
忽然,他想起了“卫道会”中有一个毒中圣手崔无毒,黑面汉子既是会中“总巡”,说不定是“崔无毒”的传人,对方不但不怕“毒手”还会施毒……
至于黑面汉子,何以冒充父亲形象,三番两次要致自己死命,就猜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