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总巡邱云啊了一声,似乎很感意外地把目光投向徐文,徐文的目光正好与对方相接,他感觉那眼神除了诧疑之外,他看不出对方有什么特殊表情。
“少侠要见区区?”
“正是!”
“有何指教?”
徐文缓缓离座而起,沉凝十分地道:“在下特来呜谢昨夜阁下的厚赐。”
“什么?”
邱云惊呼了一声,黑脸上尽是茫然之色。
徐文俊面一寒,冷冷地道:“阁下的身手区区十分佩服,不过,就是稍欠光明。”
“卫道会主”双目暴射厉芒,一字一顿地道:“邱总巡,怎么回事?”
邱云惊愕地退了一步,道:“卑职不明少侠之言何指?”
徐文冷冰冰地一笑道:“阁下,大丈夫敢作敢当,何必虎头蛇尾,区区自忖与阁下无怨无仇,阁下所为必有原故,是以特来请教!”
“卫道会主”厉声道:“邱总巡,别忘了你的身分与会规,事无不可对人言,到底怎么回事?”
邱云双眉紧锁,困惑万状地道:“卑职的确不明究里?!”
“会有这样的事?”
“如有欺瞒,愿受会规制裁!”
徐文咬了咬牙,暗道;戏演得不错,一搭一档,煞有介事。
“卫道会主”一摆手道:“小友,事不难查明,请坐下慢谈。”
徐文依言坐下,胸中那股怨毒,几乎破腔而出,若非有所愿虑,他早已出手了。
“卫道会主”接着又道:“小友,可否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本人或可有个区处?”
徐文心念疾转,自己说出经过,指出证据,看你如何辩解。心念之中,沉缓地道:“不久之前,在下被一个锦袍蒙面怪客猝施暗算,几乎一命不保……”
“卫道会主”身躯似乎一震,道:“锦袍蒙面人?”
徐文避逼视着对方,似要看透这神秘会主的内心,但,从对方的眼伸,他看出一种惊愕与恨的混合色彩,这离题已不远了,当即沉重地一颔首,道:“不错,一个锦袍蒙面人!”
“他叫什么?”
“不知道。会主可认识此人?”
“小友再说下去!”
“之后不久,在旅邸中,在下又遭了毒手,险死获生,凶手仍是那锦衣蒙面人!”
说着目光不期然地向邱云一扫。
“啊!以后呢?”
“昨夜,在距此百里的庙中,在下第三次遭杀手!”
“仍是那锦袍蒙面人?”
“不,是这位邱总巡阁下!”
邱云连退了两个大步,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脸胀红,成了紫酱之色。
“卫道会主”沉思了片刻,道:“不可能。”
徐文冷笑了一声道:“会主此言必有所据?”
“当然有两点反证。”
“请教?”
“第一,邱总巡昨日整日参与本会一个会议,寸步未离总坛,当然不可能到百里外对小友下手。第二,据刚才本会客卿‘彩衣罗刹’谈及小友一掌而挫名头煊赫的‘白首太岁’,证明小友功力超过邱总巡甚多,邱总巡似无法对小友施杀手?”
这两点理由听来无懈可击,但徐文已有定见,冷冷地道:“会主可肯听听在下的证据?”
“哦!这当然,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