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认为是的。”
“在谈公道之先,是否该明了是非曲直呢?”
徐文为之一窒,但随即针锋相对地道:“在下愿闻关于这公案的是非曲直?”
“修缘”老尼冷冷一笑道:“小施主,你曾救过上官宏的命,凭这一点,“卫道会”上下对小施主无理也得让三分,多尼算承认小施主追索这公案的立场,但首先小施主得坦白道出身分。”
徐文又是一窒,感到有些词穷,一阵犹豫之后,道:“在下希望与上官宏见面肯谈。”
“修缘”老尼一颔首,道:“可以,小施主何时可上桐柏山?”
“现在就可启程。”
“好!贫尼答应安排小施主与他见面。”
“如此在下告辞!”
“请!”
徐文拱了拱手,转身便走。
出了庙门,只见红日初升,林鸟争鸣,晓雾初收,一片清新之气,但,他的心里,仍是被无边的阴霾笼罩。
证诸父亲生前的话,和“过路人”转述母亲之言,他认定仇家是“卫道会”一帮人无疑,可是一些事实的片段,又似乎否定了这判断!
而从“修缘”老尼的话意来看,上官宏在“卫道会”中的地位似乎十分尊崇,他感到心头的压力愈来愈重……
他又想到了惨死开封道上的父亲,“普渡庵”人神共愤的事,是他所为吗?
如果这事传出江湖,江湖同道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工夫不大,他踏上了通往桐柏山的大道。
由于情况的诡谲变幻,每一次上桐柏山,都有不同的心情与感受。
他想,此次在见到上官宏之后,如果对方否认血洗“七星堡”,也不承认杀害父亲,自己将采取什么行动?
目前,“痛禅和尚”不在总舵,少了一个可怕的劲敌,但在“无情叟”等一干高手联手对付自己时,能操胜算吗?
正行之间,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徐少侠,留步!”
徐文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第一次,他被人称名道姓,当下身形一刹,凛然回身,只见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汉子,站在相距丈许之处,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己。
他扫了这陌生汉子一眼,栗声道:“朋友何方高人?”
陌生汉子哈哈一笑道:“高人不敢当,区区只是个下人!”
“下人?”
“不错,受命跑腿之人。”
“怎知在下姓徐?”
“区区说过是受命。”
“受何人之命?”
“就是那掌握令堂生死之人!”
徐文登时血脉贲张,额上暴起了青筋,俊面涌起了一片恐怖杀机,厉声道:“这么说朋友与‘过路人’是一丘之貉?”
陌生汉子冷冷一哼道:“徐文,说话客气些,区区此来对你有好处……”
徐文咬紧牙关道:“好处?哼!朋友来得正好,在下有话必须朋友解答!”
“别奢望太多,区区除了受命的事外,其余一切不谈。”
“朋友,那可由不得你!”
“徐文,你目前是赴‘卫道会’总舵?”
“不错。”
“寻仇?”
徐文一震,悚然道:“不错!”
“你这是去送死!”
“送死?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