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仇几疑身在梦中,好半晌才道:“盟主这话不嫌太过份么?”
黑衣少女以袖掩口,道:“现在我不是盟主,我仍然是一个女人,我以朋友的身份和你谈谈!”
宫仇剑眉一蹙,道:“请进!”
黑衣少女落落大方的进入房中,朝椅上一坐,道:“伤势如何,你还没有上药?”
宫仇不明白对方如此破格对待自己,居心何为,但仍不得不虚与委蛇,欠身道:“谢盟主关注!”
黑衣少女娇声道:“我叫诸葛瑛,现在,此刻,你不必叫我盟主,何况你还没有行过入盟大典!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宫仇愕然道:“这怎么……”
“话是说了,随你便吧!”
宫仇试探着道:“盟主驾临,必有指教。”
“我说过要以朋友立场和你谈谈!”
“请讲。”
“你的名字真的叫宫仇?”
宫仇心头一震,但他面容冷漠成型,倒不容易被对方觉察,淡淡地道:“不错!”
“以你的造诣而论,出身决不平凡,可否向我一道……”话锋一顿一又道:“不过,不勉强你,如有困难,可以不必回答。”
宫仇不自然地一笑道:“在下已然说过先父母业已作古,不愿再提名讳!”
“好,我相信你!”
宫仇不惯说谎,即使是仇家,也不愿如此,歉然道:“在下相信有一天会向盟主坦白陈明的!”
诸葛瑛螓首一点道:“希望有这么一天!”
双方相距不过数尺,阵阵处女幽香,沁入宫仇鼻孔,尤其,面对绝世佳人,一种无形的魔力,使宫仇感到杌惶不安。
他本想乘机一探“金剑盟”内幕,但一想作罢,反正有一天总会知道,问了反启对方疑窦。
诸葛瑛幽幽一叹道:“我本不想当什么盟主,但迫于父命不得不然……”
说到这里,顿然止住,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直照在宫仇面上。
宫仇心中一动,以此而论,她是仇人之女,当下只“哦!”了一声。
诸葛瑛自我解嘲似地道:“我不该对你说这话,现在,你调息养伤,三天后午时,举行入盟授职大典,我走了!”
说着,盈盈起立。
宫仇显得有些失常地道:“送盟主!”
“不必了,如有什么需要,可以按桌上的铃!”
回眸一笑,翩然而逝。
宫仇坐回床沿,惚惚如有所失,但想到对方的身份时,不禁自责一声,该死。
他身上带有“黑心国手”的疗伤圣丹,外涂内服,奏效极宏。
三天。
晃眼即过。
宫仇剑创已完全复原,只是肩背之间,是被诸葛瑛金剑贯穿,伤口虽愈,却留下老大一个疤痕。
他的心有些慌乱,他考虑是否该接受“金剑盟”授职?
三天来,这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巳时三刻,近卫首龙张均推门而入,含笑向宫仇道:“阁下,请移步参加入盟授职大典!”
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宫仇已没有考虑的余地,硬起头皮,随同首龙张均出房而去,顾盼之间,来到牌楼之后的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