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样持有玉锁的人,是男的,结为兄弟,是女的,结为夫妻……”
是男?
是女?
是生?
是死?
他苦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我必须揭开这个谜,何二叔为了保全我母子,抛弃了即将临盆的二婶,义薄云天,恩同日月,如果探究不出何二婶的生死,她所生的是男是女,将何以对二叔在天之灵?”
第二天,辰巳之交,来到一座镇甸之前。
这镇甸,他永不能忘怀,在这里,他与冯真杯酒谈心,那刁钻慧黠的影子,已深植在他的心中,短短的相聚,双方已产生了一种手足之情,若没有冯真,他早已丧命“乾坤双煞”之手。
于是——
他下意识地策骑进镇。
人似玉,马如龙,引得行人喷喷赞羡。
顾盼之间,来在上次与冯真聚首的那间酒楼前,单只那匹马与那付镶金嵌银的鞍辔,就已显示出他身份的不凡,人方下马,已有四个店伙抢近前来,齐声道:“公子爷,请进!”
其中一人,立即接过缰绳。
突地——
四个店伙,面色大变,怔怔地注视着宫仇腰间的佩剑,其中一个年长的目光向四外一阵张望,悄声道:“公子爷,您……您……最好解下佩剑!”
“为什么?”
“金剑盟之外无剑士,公子爷看来是读书人,犯不上……”
“我一向剑不离身?”
那店伙苦笑一声道:“如此请公子爷另到别家,小店不敢接待!”
宫仇冷冰冰地道:“我就是看上了你这一家,吃定了!”
其余三个店伙,已闷声不响地转回店内。
那答话的店伙也准备回身……
宫仇冷声道,“慢着!”
“公子爷……”
“带马去上料,最好的!”
“公子爷,请你原谅……”
就在此刻——
六个黑衣人疾奔而至,当先一人,胸绣两柄平行金剑,其余的均属一剑弟子。
那店伙惊得一哆嗦,向后退了开去。
六人气势汹汹的往上一围,当先那双剑壮汉,打量了宫仇一眼,冷冷地道:“朋友,解剑!”
宫仇冷冷地注定对方,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那壮汉放大了嗓门道:“朋友,你听见本人的话不?”
宫仇不屑地道:“听见了!”
许多路人,远远地站着看热闹,全替这青衫书生捏了一把汗。
那壮汉三角眼一翻,暴喝道:“穷酸,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宫仇冷峻至极地道:“你们是哪一坛属下?”
那壮汉微微一愕之后,狞声道:“穷酸,你管不着,解剑!”
“如果不呢?”
“剑毁人亡!”
“你何妨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