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守着黔中一怪,回想刚才发生的事真是惊心动魄。这时黔中一怪慢慢醒来正想说,武继光示意他不要说话,闭目调息一番。
黔中一怪调息完毕,拱手说:“多谢武少侠和黄龙真人的救命之恩。”
黄龙真人问道:“以你黔中一怪的为人和性格怎么会也在逃,一方面她并非主犯,同时又是个略懂武功的苗女,故当时并没在意。哪知这位苗妃乱中逃出后,竟在深山里获得奇遇,学成了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艺成之后,立即潜返苗疆,召集金花洞主的旧属,立意要为金花洞主复仇。
又恐在苗疆落脚易引起各方注意,故远走漠北,建立了一座金蜈宫,她觉得莫郡主虽是当时主帅,但那是他的职责,武官那有不出征的?只有这些随征的侠士们,才是她的深仇大敌,本来嘛!这些各门各派的侠士们,既没有吃公家饭,何必要多管闲事,故她把各大门派的人,列为主要复仇对象,莫郡主反被降为次要的敌人,这也可说是莫郡王遇害后,莫郡主并未被害的原因了。
黔中一怪说完这番话,黄龙子这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道:“这般说来,金蜈宫主人便是金花洞主的嫔妃柳如烟了?”
“不是她还有谁?”
继光倏然插嘴道:“怪不得他们屡次追索那张黑名单,原来她想按名一网打尽啊!”
黔中一怪倏又一声长叹道:“若照她的初衷,到也是人之常情,但由于近年来她的实力大增,又见中原武林人中,武功无一个和她比拟的人,于是突生奇想,已隐隐存有独霸江湖之意。”
继光冷笑道:“她在做梦!”
黔中一怪点头道:“这固是她的梦想,但也不是绝不可能的事。”
黄龙道长神色十分阴沉的道:“钟兄久处金蜈宫,可知金蜈宫主人究竟在进行什么阴谋?”
黔中一怪摆摆手又叹了一口气,道:“她虽对我不仁,老朽断不能出尔反尔,泄她秘密,这点苦衷尚请原谅,二位对老朽爱护之情,异日老朽必有所报。”
话落把手一拱纵身没入暗影中,黄龙子目送他走后,浩然一叹道:“这些人都是天南道上响当当的人物,想不到都被金蜈宫主收归麾下,可见她的实力是如何的雄厚了。”
继光仰望长空,沉思半响忽然道:“师伯见闻广博,可曾想到刚才暗中帮助的是谁?”
“由那阵柔风看来,似是佛门中的无相禅功,但功力之深恐怕已在百年以上了。”
继光猛然想起那晚旅店暗中替他疗伤的人,他不是曾经说过:“老纳一百二十年的修为都几乎控制不住它。”
可见黄龙师伯的话,猜测得一点不错,遂道:“晚辈确曾听他说过是佛门中人,但当今空门中有谁能具如此功力?”
“空门中隐迹的奇人异士甚多,贫道一时他无法想起,反正此人与我们是友非敌,以后终有晤面之时,何必乱猜呢,天已快亮了,我们回去吧!”
二人回到原来集会的石洞中,白衣罗刹和莫丹凤仍然守在那里,一见继光回来不禁埋怨道:“你究竟到那里去了?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
继光淡淡一笑,没有作声,他实缠不过这位既是朋友又是师侄女的刁蛮姑娘,白衣罗刹见他不答腔不禁冷笑道:“好嘛,你不说我也不说,误了事你也别再找我。”
继光见她话里有因,不禁皱眉道:“我不通知你们是有原因的,这也值得挑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别真的误事那就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