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素以出手狠辣著称的白衣罗刹,一经出圈,银刀幌如一条匹练,匝地向银刀摩勒卷去,没头没脑连攻了一十三刀。
银刀摩勒武功和凌波仙子在伯仲之间,斗了许久,谁也无法赢谁,符小绢一经加入,情势立变,竟使他再无还手之力。
三苗之神一眼瞥见他受到二女围攻,纵身赶来增授,继光玉剑一震,纵声长笑道:“咱们今天是死约会,不死不休,分出胜负再走不迟。”
但见蓝焰伸缩,漫空流动,一招七式,分攻七人,突兀、凌厉,逼得三苗之神等不得不舞动兵刃自保。
这番继光顾虑已除,放手发招,轩辕七斩尽展精微,阳光照耀下,幌若一条亮蓝色的长龙,漫空流动,森森剑气蚀骨,五丈以外犹觉寒气逼人。
三苗之神与独眼鹫等,虽都是江湖上一等的高手,此刻也为这宗威力奇的剑式,惊得神摇心悸,步步后撤。
阴磷鬼母眼看场中,空有七八个高手,竟无法战败一个毛头小子,不觉凶心大发,双手挥杖,趋身疾进,同时夜枭似的一声吼道:“今天我等若收拾不下这小子,以后就不必再在江湖上争雄道字号啦!”
她这几句充满嘲讽和激动的话,果然予群雄不少鼓舞,独眼鹫厉啸一声,闭血蹶闪起一道乌光,纵身突入千重剑影之内。
跟着三苗之神等也一齐奋力前攻,于是,草原之上,立即展开了一场罕见的凶杀,尽管武继光的轩辕七斩威力无伦,尽管金精玉魄剑无坚不摧,但在这一群凶神恶煞的全力死拼下,竟然愈打愈觉吃力。
但阴磷鬼母等想要赢他也是万难,此时双方的招式已经全部施开,七八道不同的光华交织成一幢方圆足有五丈的光幕,旋风劲气激荡空中,发出一阵阵慑人心弦的丝丝怪啸,刹那工夫,便已人影难分。
金蜈宫的高手们既已全部攻向了武继光,银刀摩勒在二女合攻之下,却已吃足了苦头,但听白衣罗刹—声尖吼道:“先且叫你尝尝姑娘的毒焰神掌!”
跟着一声闷哼,银刀摩勒踉跄斜退五步,脚跟还未立稳,一道银虹已电旋而至,这时他纵具一身绝技,也难避开凌波仙子捷逾惊电的一招,只惨号了半声,便被拦腰斩地下。
白衣罗刹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双双联袂飞起,直向三苗之神等扑去,二女的武功,都可和三苗之神等一争长短,二女一经加入,情势立变。
高手过招,原只是分毫之差,二女突然分去了二个对手,继光身上所受的压力顿灭,蓦地一声大喝,倏发一招“长桥卧虹”,手中玉剑忽的脱手飞出,只觉蓝光一闪,又有二个金蜈宫的高手丧命剑下。
独眼鹫一见大惊,他浸淫武学一生,也只是传闻武林中以气御剑这回事,不料今天竟出现一个二十不到的少年身上,不觉愈打愈觉心寒,霍地往后一撤身,人已倒射而出,就势身形一掠,几个起落,已不见人影子。
独眼鹫一走,三苗之神等更觉势孤,个个都存退意,武继光也恨极金蜈宫的人,那容他们再行兔脱,右手玉剑剑势连展,把仅余的四个高手紧紧圈住,左掌暗中已把两极混元真气凝聚。
三苗之神虽急欲脱身,但被继光的凌厉剑势牵制得无法脱身,圈外更有白衣罗刹和凌波仙子二个女煞星,招招都是辛辣无比的攻势,是以空自心里焦急万分,却莫可奈何他们以四攻三,原已不是继光等的敌手,心里再一存退志,更已形成一面倒的形势。
继光见时机已至,再不迟延,左掌悬空划一弧形,倏的虚虚往前一桉,这宗威力绝伦的两极乾坤手,连金蜈宫主人柳如烟尚且难于抗拒,三苗之神如何吃得消?但听一声狂嗥声起,竟被震得腾空足有二丈多高,直向血迹斑斑的衰草中摔去。
阴磷鬼母见状大吃一惊,蛇头杖连挥,虚攻二式,猛地往后一撤身,正待撤走,继光长笑一声道:“老鬼婆还想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