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将就些算了吧!”
“好吧,不吃白不吃,记下了以后还,能陪未座吗?”
“无妨!”
怪和尚抓起杯筷,不客气地移到吴维道座上,对面坐了。
吴维道也想摸清这怪和尚来历,当下并不介意,招呼小二道:
“酒菜添上,捡好的!”
“是!”
小二应着,白了和尚一眼,转身自去。
酒客中好事的,自不免一阵议论。
吴维道替怪和尚斟了一杯,道:“大师在何庙清修?”
怪和尚一口干杯照底,怪声怪气地道:“野和尚,四海为家,幕天席地,没有寺也没有庙!”
吴维道有些忍俊不禁,又道:“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野和尚!”
又是一句野和尚,使吴维道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大师法号吗?”
“不错!”
“很别致!”
“佛家讲究一个‘空’字,何必在名号上着相!”
这句话含有佛家妙理,使吴维道心中一动。
“大师荤腥不忌?”
“哈哈哈哈,酒肉穿肠过,佛在当中坐,修行者,修心也,又何必拘俗见?”
又是一句意味深长的妙语,使吴维道不得不另眼相看。点点头道:“小可不谙佛理,但大师之言甚是!”
“小施主如何称呼?”
“不死书生!”
“不死书生?”显然这名号使野和尚大吃一惊。
“正是!”
野和尚凝视了吴维道半响,道: “小施主这名字必有来历?”
吴维道微微一笑道:“可能与大师的‘野和尚’三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野和尚抚掌道:“妙啊!”
小二送上了酒莱,“野和尚”可不客气,鲸吞牛饮,大吃大喝,完全是武林人本色,低头吃喝了一会儿,用衣袖一抹胡须乒沾连的酒渍菜丝,抬头注视着吴维道,道:“小施主何处得意?”
“得意?”
“呕!由名号而论,小施主定非常人,不知是在帮还是在教?”
“野鹤独鹜!”
“那是游侠了?”
“不敢当这‘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