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和尚”停了一会,改口道:“贤侄,自知你义父吴方师弟舍子救孤的事实之后;活着对于我已是一种痛苦!”
南宫维道泪水盈睫,激动地道:“师伯,照此说来,侄儿更不必活了?”
“不,今后复仇兴会的重担,已落在你的肩上!……”
“师伯可以袖手了?”
“贤侄!……”
南宫维道颤声道;“师伯,先父有灵,决不愿师伯如此作为!”
“野和尚”举目向天,喃喃地道:“会主,范文昭该痛苦地活下去吗?”
“师伯,小侄谨请使大义之行有始有终!”
“野和尚”痛苦地瞪视着南宫维道;久久,才自语般道:“是的!有始有终,……容我再苟活一段时日吧!师弟啊!黄泉路上,你等些时,我会与你相伴的!”
悲壮,凄凉,令人为之心酸。
“师伯,你答应了?”
“唉!贤侄,好吧!”
“师伯,义父的后事……”
“可以暂置于此!”
“无棺无殖,何以为葬?”
“野和尚”思索了片刻,道:“我们合力凿石为棺,如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