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犯事”的人又是程榆,高莲止不住地冷笑,心说简直无可救药。
“顾远,他是不是想找你帮他作弊?”
程榆:“……”这疯女人想他作弊想魔障了吧。有作弊妄想症?
顾远被提名后吓一跳,连忙抬起头:“啊?没有,不是的,其实是我主动找程榆说话的,对不起高老师,我们不说话了。”
“哼,我告诉你程榆,少影响我们顾远。”高莲没好气道,“顾远跟你可不一样,他可是要拿文科年级第一的学生,而你呢?天生烂命一条,还不努力,你们俩对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给我有点自知之明!”
她吼地很响亮,连在教室外巡逻的教导主任都能听见。
顾远讪讪地低下头。
程榆眯了眯眼,也不再虚与委蛇地跟她客气:“高老师。”
这是他最后一次称高莲为老师。
“干什么?”高莲瞪向他,脸色很差。
“我觉得您以后如果还有机会批改试卷的话,使用的不应该是红笔——”
程榆晃了晃手中的自动铅,说:“建议您应该用这种笔,我认为它非常适合您。”
高莲:“?”
“什么鬼话,莫名其妙。”
她没能听明白,考场内大部分学生包括顾远却都听懂了:“……”
不用怀疑。
程榆是在骂高莲。
拐弯抹角的。
骂她2B。
*
第二天上午的两场考试和昨日下午一样,说顺利不顺利,说坎坷也不坎坷。
高莲一直在找机会想抓程榆作弊,因为昨晚和其他老师一起批改试卷的时候,她看过程榆的地理试卷了。
卷面工整漂亮,答的非常完整,最后得出来的分数只比顾远低两分,这两分还是她钻牛角尖故意扣的。
除了地理分数早早地出来,剩下几门都还没出。饶是知道顾远已连拿两年文科第一,像程榆那样的根本没可能,高莲却还是忍不住胆战心惊,认为他绝对是作弊了,不然以他水平绝不可能答的出来。
“手机关机了没,手表戴着没,耳朵也检查一下有没有塞耳机?”
“好好好,给你,全给你。”程榆只留支水笔和自动铅在身上,连校服都脱了放进书包,“我净身考试。你干脆让大家都别考了,一起盯着我看我到底有没有作弊。”
他晃了晃手里的自动铅,目不斜视,却意有所指:“2B。”
……高莲便不能再把他怎么样。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铃响。
程榆拎着包回到6班。
刚进教室,看到魏徵和几名同学正把因为要布置考场而拆开的桌子重新拼回去,少年柔声问了句:“需要我帮忙吗?”
那几人原本还想点头说好,一抬头看到是他,立马活见了祖宗,狗腿地直摇头:“榆,榆哥!这种粗活怎么能让榆哥做呢,来来坐坐坐!”
“榆哥你口渴吗,需要要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