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微微滚动几圈,嚢紛只听秋思凡涩声说:“……我不过才不在你身边一会儿。”
视线交互间,程榆似乎看到了秋思凡的额角在突突直跳,语气听不出来是在气他还是在气自己。
“不是的,这人没有碰我,”想起刚才被壁咚的一幕,程榆话一顿,而后飞快解释道,“……就算碰我了,我也很快就挣脱开来了,我刚才是想上完洗手间马上回来,但是不知道怎么就……总之这人我不认识,我没有勾引他!”
毕竟沾花惹草的人设摆在那儿,才表白完,程榆不希望引起秋思凡误会,伸手扯了扯他袖子,抿唇小声地说:“你要相信我……”
殊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小心翼翼,配上那双剔透干净的眼眸,让人非常想要揉进怀中好好一顿呵护。
秋思凡在沉默地把人看了一会儿,也确实这么做了。
“我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秋思凡拥抱着他,是快要揉进骨血般的隐忍。
眼看着这一环节就快要这么揭过,程榆一口气还没松到底,谁知秋思凡完全没有要就此放过的意思。
后者瞥了眼倒在地上被他自己揍得面目全非的男人,显然把对方之前对程榆说的话都听到了,居高临下地冷冷道:“不是想‘玩’?好啊。”
“老子他妈让你玩。”
*
“吃饭就好好吃,一边吃一边玩手机是什么意思?我平时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才把你养成这副德行来?”饭桌上,白父冲着对面低头看手机的白商霖冷下脸。后者一听,干脆放下筷子,拿着手机走回自己卧室。
门关上的那刻,隔绝掉背后白父愤怒的谩骂。
自从宴会上被秋思凡当面退婚,被白父禁足在家的白商霖情绪是一日不如一日。全身都被萎靡之气笼罩,只有在看到卧室墙上有关秋思凡的照片,脸上才会露出一点扭曲的快意。
程榆回来了又怎么样?回来了难道结局就会和上辈子有所不同吗?
谁都休想把秋思凡从他身边抢走。
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白商霖连忙低头去看,果然是之前交代盯紧程榆一举一动的祁阳有了消息。
从字里行间中给出的信息,白商霖得知今天秋思风邀约程榆去私人影院看电影,祁阳出了一笔钱,让人故意找茬去堵程榆,原先计划是趁人和秋思凡分开时把人恐吓一顿,哪知道那人在看到程榆后居然见色起意了,还被秋思凡撞了个正着。
说来这事也是离奇。祁阳收到对方最后条语音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前,从声音上听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受了什么酷刑。
在他回拨过去想要问个清楚的时候,却提示您拨打的号码显示为空号。他雇佣的人就跟人间蒸发般,彻底没了回应。
想来祁阳是怀疑事情败露,赶紧发消息与白商霖商量:「我雇佣的人好像坏事了,秋思凡现在说不定已经知道是有人故意对程榆下手,要是让他顺藤摸瓜找出背后是你我在作祟,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看到这条消息,白商霖目眦欲裂,气得指尖都在颤抖。他心骂了声废物,噔噔打字:「什么怎么办?你雇的是什么管不住下半身的废物?我是让你去搞程榆心态的,不是让你去送人头的!」
消息发送出去后,白商霖越想越气不过,同时又有点担心受怕,毕竟现在秋思凡是站在程榆那边的:“你雇的人应该不知道你叫什么吧?”
「不、不知道吧。」
“那就暂且先按兵不动,反正再过不久我禁足也解了,到时候我会亲自来学校找程榆算账。”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抢人?说完,见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白商霖想了想发出一条:“你确定自己没被发现吧?怎么不发语音?”
「没有,应该没有吧……哎我太害怕了,声音有点发抖,需要我语音吗?」
“算了,你别被发现就行。”想到祁阳的聊天习惯确实不常发语音,白商霖最后交代几句就和他断了联系。
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祁阳暗恋他,又不会出卖他。白商霖看着联系人“祁阳”二字,想着这人目前还有利用价值,延后了将他拉入黑名单的日期。
——暂时先留着这舔狗吧,还能有点用。
而另一边,黑入祁阳手机系统的秋思凡将短信记录一条条全部删除,不留半点蛛丝马迹。然后回头朝跪在地上的陌生男人道:“看来你说的都是实话,的确是祁阳雇佣的你,让你前来找死的。”
私人影院一般情况下都是结伴而行,很少有人会独自前来,这一点已经让人存疑。更别说这人身上明明带有酒气,说出来的话、表情以及思维都很清醒,不得不让人怀疑对方是否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