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在堂屋原位瞪着眼睛想:“石家辉把老小子和自己当作敌人无可厚非,事实上也如此,只不过他不能用这种既卑鄙又下流的手段,要是赵大娘真的被辱,老小子不血洗石家堡才怪,还有‘诛心人’,他似乎插手石家堡的每一件事,却都是在暗中,为什么不开明打响地做呢?这么高的身手,绝不是等闲之辈,而且是属于上一代的人物,何以老小子对他的身份摸不到呢……”
他想了又想。
老小子步出房门,从神色就知道情况不妙。
“大娘怎么样?”
“要是石中龙那老猴子不中风,这笔帐有他的份。”
老小子气呼呼地说,重重落坐在椅上,还捶了下桌子。
“解不开?”浪子三郎的心紧了—紧。
“废话,解开了还用说。”
“那就只有打石家辉了。”
“小子,这多丢人?连穴都解不开,哼!”
“没办法,天下武术浩瀚如海,艺业各有专精,解不开不算丢人,丢人的是天下第—家,用这种见不得人的下三流手段,石中龙要是能动,该—头撞死。”浪子三郎站起身来,“我这就去拜访石家堡。”
“我们—道去?”
“不成,大娘没人保护会再出岔。”
“也好,你小子听着,放开手做,出这口恶气。”
“这我知道,准闹他个鸡飞狗跳。”
“你用什么身份去?”
“当然是浪子三郎。”
“好.你去吧!”
日早三竿的时分。
“天下第—家”五个大字在阳光照射下依然闪光,但给江湖人的感觉上,已失去了不可—世的煊赫气势。
堡门前四名武士还是站得笔挺,表面上的威风。
浪子三郎远远驻足而观,感慨一个武林霸业的消长。
宽阔的马道上已再也见不到威风十足的骑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