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身临其境如在外一般无二之感让他大受震撼。
外头,魏必极一手汇聚灵力已经进入戒备状态,他走到寝床前,掀开海棠纱帐,陡然发现侧卧在床上双眸紧闭的人。
他皱眉,自顾言语,“酒里也没下毒啊,怎么人会昏迷呢?”
难道酒量真有这么差?
这么想着又伸出手去探对方的脉搏与鼻息,都很急促,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可以排除中毒。
鬼奴上前一步,“少主对奴才说,他前日已将扶华仙尊的药换掉,今夜是扶华仙尊的情*毒发作的日子,不会有错,还吩咐奴才为您备好需要的东西,主子要奴才就叫醒扶华仙尊么?”
魏必极摸摸下巴想了想,“先不用,你让人在外面把守,本座先观察一二。”
为着这一日他布局了良久,不惜动用阵法让寝宫移形换位,不过也不着急,现在把凤墨声吃下去达不到最好的效果,他要放长线钓大鱼!
识海中凤墨声心惊胆战,听到鬼奴要叫醒他,他便打定主意死也不会睁开眼睛。
情*毒是一种非常难缠的毒,没有之最!
饶是他身具道根也只能撑一小会儿,于是他干脆拽住谢九清衣角,“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本尊昏睡过去......”
他怕等下失去理智弄出动静会被魏必极发现。
谢九清毫不犹豫拒绝,“让师尊昏睡就只能攻击师尊的识海,轻则师尊变痴傻,重者不会再清醒过来,而且师尊体内的情*毒必要发泄出来才能保住性命。”
“您现在动弹不了,就让徒儿来帮你。”
凤墨声:“.......”
下一秒,他微微瞪大眼睛,瞳孔骤缩。
“不、为师不要!你住手!”
他抬掌一手汇聚灵力,却因体内毒素突然翻涌跟着瞬间消散,明明是要往下劈的攻击动作,临了因为四肢无力种种原因轻飘飘落下变成勾住对方脖颈。
反成欲拒还应。
谢九清开始不耐,眸光深沉,“师尊若不怕被发现,可以继续反抗。”
凤墨声气的全身发抖,就这么望着他,半晌泄了气。
对方在威胁自己,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能做。
这种时隔久远的无助感,再次席卷那颗原本就脆弱的心。
好似海中浮萍,不仅经受风吹日晒之苦,还遭狂风暴雨雷鸣闪电,易碎的嫩叶瞬间千疮百孔。
“我、我不想.....这样.....”
即便知道对方为他好,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掉,语气哽咽隐忍到令人心疼。
见人这幅模样,谢九清放缓了点语气,“徒儿此举并非侵犯师尊,你我都是男子,互相帮助实属正常,师尊不要纠结于此,还是先保住性命再说。”
他不是很明白,对方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严格论起来,这算不得什么,他也确实没做什么。
这着实无奈之举。
眼前景物不断模糊,凤墨声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大脑一片空白,眸光潋滟而迷茫,仅会仰头张唇粗重喘息。
两片唇瓣像被雨水冲刷过的樱珠,水色浓艳、诱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