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他挣脱不开,气的乱打乱踢,却反被抱的更紧。
谢九清不耐,但还是委下心来哄,“徒儿何时骗过 师尊,日后不管是谁,就算有人以将徒儿挫骨扬灰、永世不入轮回为威胁,徒儿也绝不伤师尊一分一毫,如果师尊真的生气,徒儿就将自己精血取出来给师尊泄气 ! ”
语气信誓旦旦、 掷地有声 。
言罢覆手,一把迷你唤魔剑出现在掌心,朝着自己心口刺了下去。
“噗嗤”一声,是刀尖划破法衣的声音,紧接着细小吃痛的闷哼传来。
凤墨声微微瞪大眼睛,他看不见就去胡乱摸索,“你在做什么?”
他是生气,可他没想过让谢九清真的伤害自己。
对方似乎有些挫败,“捅偏了,可师尊摸摸,这条伤口比师尊的还要长,还要深,师尊现在能相信徒儿了吗?”
说着拿起凤墨声的手往胸口上放,凤墨声的指尖果然触到一团湿濡,淡淡的血腥味涌入鼻尖。
他吓得将手往回缩,谢九清趁胜追击,低声带着点撒娇可怜巴巴,“师尊别闹了,你身子弱,再在湖中泡下去该生病了。”将人抱上岸后还贴心的施了一道烘干术。
“徒儿抱着师尊走,这样师尊就不会再摔倒 。 ”
对方身上独有的竹香气息,喷洒在耳边,滚烫的温度让凤墨声不受控制的缩了缩身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的思绪几乎是被对方牵着跑。
好像回到了以前在归一门的那段日子,谢九清的语气也是这般温和,万事都会让他。
只是后来因为一些误会,对方变得暴戾又冷漠,还好那些难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
可是想到因为自己的离开对方会难过,他心中的愧疚更加深一层。
他决定暂且冷静,其他的回去再问。
......
印象中这条路是许多魔教弟子的必经之路,如果被人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实在难为情。
他挣扎,“我自己走。”
却被两只强有力的手臂钳制的无可奈何。
谢九清赖皮一样,抱得更紧,低首在人耳边道,“要都看见才好,这样师尊才能相信徒儿的一片真心。 ”
果真,接踵而来的是侍女魔兵卫们的见礼声,甚至还有极其隐忍小心的 惊呼声。
凤墨声素日待在寝宫没出过门,外头的人自然没见过他,纷纷侧目,小心翼翼观察。
他虽然看不见,但却能感受到那些目光仿若实质的投过来,看的他分外不自在,他就将脑袋往谢九清怀里埋。
谢九清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人乌黑的发,还有裸露出来的那一小片白嫩的脖颈,怀中这具身体纤瘦如竹,没有多少肉,摸起来全是一把骨头。
以至于每回在床上,褪去上衣看到那双单薄颤抖的肩,他就忍不住的想要折腾更多。
他觉得他大概是病了,凤墨声越是哭,越是求饶,他越是暴躁兴奋。
平时的这段路变得格外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谢九清独有的低沉嗓音传来,语气中带着点轻挑, “这都到床上了师尊还不想下来吗? ”
说着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不管不顾的将两片唇覆了上来。
对方一直是这样的急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