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魏必极倒台后,他在无极魔宫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因为新上任的魔君不好情*色,也没有小妾, 故而也就不需要他侍候在前。
魔君专情,听说他心系一位正道仙君,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贝的不得了,他猜就是纱帐后这位吧。
这位仙君的体质更是不得了,居然可以孕育生命, 如此一来他们魔界就后继有人,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魔君大人知道 后肯定特别高兴。
说不准他也能讨到赏赐。
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儿,别是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他也就闭上了嘴,没有摸清状况以前 不敢再说多余的话。
谢九清唇角微翘, 让人分不出喜怒,“哦?男子也可有孕? ”
密医急忙开口解释。
一番言论后 却被淡淡打断, “多久了? ”
“回禀魔君大人,已是足月有余……”
他本欲开口多说一些注意事项,耳边直接劈头盖脸传来一句,“全部,都给本座滚出去。”
明明是很平静的语气,那股凉意却直渗入骨 ,他年纪大来不及反应,影奴先一步直接拎着他跑出门外。
他俩前脚刚逃出来,身后整个侧殿轰然倒塌,要知道这可是在修缮的时候加了防固法文的寝宫啊!
他心惊胆战地看一眼,也顾不上什么旁的,赶紧遁的无影无踪。
谢九清火冒三丈,一把扯住凤墨声衣领,“师尊本事得很,背着徒儿在外与人珠胎暗结,肚子里连小畜*生都有了,现在还有什么好说?!”
红菱纱虽然一直被凤墨声系在发间却并没有认主,它的主人还是谢九清,现在的它处于攻击状态之中。
不仅有钳制作用,还会如利刃般侵入人的血肉。
谢九清的发疯,逼得凤墨声眼角湿红,缠在腕间的红菱纱磨出一圈血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印记没了,肚子里还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孩子。
突然想起谢母说的话,谢母说她看到了,那晚的人确实是谢九清,会不会是对方也醉酒所以忘记了?
可早已入了轮回的人并不能为自己作证。
除此之外,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
原本,谢九清对于自己要跟凤澜歌办合卺礼却要隐瞒对方的事还有些许愧疚,如今看来已经不必要。
凤墨声比他做的还要狠、还要绝!
“师尊那晚说要把自己给徒儿,可是要为肚子里这小畜*生找一个便宜爹?”
“啪!”
不知何时,凤墨声早已用灵力摆脱红菱纱,用鲜血淋淋的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在你眼里为师就是……这种人? ”
这件事情没查清楚之前, 他觉得他不能呆在这里,他们现在最 需要的是冷静。
凤墨声跌跌撞撞下了床。
谢九清蓦然挨巴掌一时没反应过来,见人掀开纱帐要走,他 急了,拽住人的衣领将人一把拽回,“ 怎么,计谋被戳破便这番着急走?小畜*生已足月有余,本座记得那时候师尊还在归一门,你告诉我是不是玄羡的?”
对方力道之大让凤墨声 觉得自己脖颈都要被衣领绞断。
玄羡还只是个孩子,对方这番肮脏的龌龊言语让人简直不忍听, “ 孽徒,你住嘴……”
他气急,旧疾复发,喉头一股腥甜翻涌而出,被他抿唇咽下,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流出,惨白的肌肤上格外醒目。
“ 放开为师……为师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