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没吃几口的粥现在也放冷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让侍女再去重新端一碗。
床里头的人迟迟没有动静。
凤墨声没有胃口吃东西,之前都是为了宝宝,两人吵几句后还是没改变他要去做合卺司者的事,他怎么可能有胃口。
他不想见到谢九清,也不吃不下喝不下任何东西,至少现在是。
但他仅仅能做的,只有无声的抗拒。
谢九清眼里,这个人的反抗不值一提。
每次不管如何反抗最终结局都一样,还是要乖乖听自己的话,他只想早早结束这场闹剧,抓住人纤细的脚踝直接从床里头拖进自己怀中,直接切入主题,“里头有保胎药,乖乖喝了它,不然你这幅病病殃殃的模样,如何要孕育这个孩子?”
撒谎成瘾,信手拈来。
关于这个,凤墨声只能选择相信,他低首小口小口的喝。
这次的药格外苦,跟平常味道不一样,但对方说是加了保*胎*药的缘故,他也没有多想。
又腥又辣,喝完嗓子都冒烟,还被呛出了眼泪。
凤墨声咳嗽几声,很抗拒的偏偏头,想逃离这个充斥着竹香的怀抱,却突兀被一只早已伺机多时的手臂环紧。
谢九清放下*药碗整个环了上来,低首唇在他脖颈厮磨,咬他小巧的耳垂,突然转了性子,“师尊,你还在生气吗?徒儿保证,只这一次,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好吗,师尊不要生气了,徒儿不介意你以前的事,你也不要介意合卺大典好吗?”
没有凤澜歌,他要娶的人大概会是凤墨声。
这人性格软,乖顺听话,不管在床上还是在其他对方都对自己千依百顺,而且他们双修修炼速度一日千里,天底下不会有比这个人更适合做道侣。
若在以前,这样柔软的话语,这样温柔的怀抱,凤墨声定然会觉得很幸福,可现在,他的心中只有悲凉。
对方这样凑过来,不是在乎他生不生气,只是想双修。
如果真的在乎自己的感受,又怎么会做出逼迫自己去做合卺司者这种事?
凤墨声缩着身子躲那双唇,“我累了,我想睡觉。”
送客之意明显。
他不敢再与对方起冲突,对方性子喜怒无常,一气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为了宝宝只能选择暂且忍耐。
可语气实在太没有威慑力。
这幅白嫩软糯,眼角氤红的模样看着就想让人欺负,谢九清直接忽略掉这种拒绝,“徒儿陪师尊睡,师尊昏迷这些时日,徒儿一直守在师尊身旁未合过眼睛,徒儿也累了。”
言罢意念微动,最后一层海棠纱帐也落了下来。
凤墨声耳聪目明,每次这样接下来必然会发生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九清想提高修为之心迫切,在这种事上的需求特别频繁,而且不会在乎旁人能否承受,蛮横粗暴、为所欲为。
“不、不要.....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他挣扎着去推人,却反被揽更紧。
禁锢在腰间那双手铜墙铁臂般坚固,谢九清在这种事上向来不废话,双唇直接堵住了对方所有未出口的话,撬开柔软的唇吸取甜美的花汁。
秋风瑟瑟微凉,帐内软香重重。
凤墨声被逼到绝境,退无可退。
桃花眸中满是惊惧,“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不想要......”
他恨现在的自己,软手软脚像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