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已临切近。
只见为首的一个老太婆,满头如霜白发,却长得一个状类豆寇芳华少女的脸孔,手执一根竹杖。
后随四个佩剑劲装的青年,男女各二。
司徒文不由心中一动,看那为首的老太婆,迥异常人的容貌,必是邛崃派掌门“白发红颜”孔冷芳无疑。
老少五人,走到距司徒文两文之处,方始停下身形。
五人面色均十分沉重,尤其那为首的白发老太婆,眉宇之间,隐隐透出一抹煞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司徒文,人如临风玉树,秀逸倜傥,巍然卓立。
白发朱颜的老太婆,把手中竹杖,在地面上连叩,显然内心非常激动,但仍声平气和的道:“老身邛崃掌门,人称‘白发红颜’孔冷芳,少侠敢是怪手书生司徒文?”说完,目露威棱,盯着司徒文。
司徒文长身一揖道:“不敢?正是后辈,参见掌门人,不知掌门人谕令后辈来此,有什么见教,后辈洗耳恭听!”
邛崃掌门白发红颜见对方人如光风霁月,决不类凶恶之徒,忖道:“真是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了!”
当下沉声道:“少侠自恃功艺,强索干年何首乌不遂,使舍弟‘南天一燕’孔怀仁在铁笛之下,残去一臂,是何道理?”
司徒文闻言之下,心头剧震,果然酒楼之中传言不虚,不知是什么人冒自己的名,企图嫁祸。
“掌门人可以断定此事是后辈所为?”
邛崃掌门白发红颜,怒意倏生,冷笑一声反问道:“少快又何以自剖,这事不是你所为?”
“后辈问心无愧!”
“难道天底下还有第二个怪手书生不曾?”
“后辈认为有不肖之徒,从中作祟嫁祸于我!”
“哈哈,事实俱在,你就不必巧言掩饰了,舍弟南天一燕孔怀仁,武功岂非泛泛,等闲的人决伤不了他!”
“掌门人已认定这件事是晚辈所为?”
“毫无疑义!”
“不容在下辩解?”
“强辩是多余的!”
司徒文一股冤气,几乎破腹而出,这冒名嫁祸的人,百死不足以偿其辜,竟令自己连申辩的余地都没有!
冷冷的道:“掌门人之意,今天的事,要如何解决?”
白发红颜孔冷芳,面色一沉,高声道:“你自残一臂,算是妄为之戒!”
司徒文俊面倏寒,星目陡射奇光,同样高声答道:“这个恕后辈办不到!”
“难道要老身出手?”
“掌门人不察事实真相,不容后辈辩解,晚辈只有应命。”
邛崃掌门白发红颜孔冷芳怒哼一声,手中竹杖重重往地下一顿,欺前两步,就要出手。
司徒文仍是气定神闲的站立不动,单只这一分定力,就足以慑服人,真不愧是人中龙凤,不同凡响。
“对付这等狂徒,哪需掌门人出手,弟子代劳!”
白发红颜身后的两个少年之中的一个,抢步而出,“呛嘟”一声龙吟起处,长剑已掣在手中。
邛崃掌门白发红颜孔冷芳,不由一皱眉。
“狂徒!亮你的兵刃!”那少年意态昂扬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