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小事耽搁,这早晚就要离开了。”
“怎不见浪子”
“哦!在下跟他两天前分手,他已经离开了开封,目前行踪不知道,江湖浪荡的人嘛,总是要分开的,胡姑娘好吗?”
“这丫头还好,承老弟关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沉吟了片刻之后,笑笑开口道:“有件事不瞒老弟……这丫头对浪子死心眼,浪子走了,像是带走了她的心,整日价没精打采,三天难得说上五句话。”附上一声轻叹。
冷一凡为之心弦连颤,他并非不喜欢胡蕙君,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他的心已属于女杀手巧姐儿。
男女之间的感情是独占的,不容分润。
他目注酒杯,装作设事,耳朵却在注意地听,两座相隔不到五尺,连彼此的呼吸都几乎可以听到。
“这……只能说是无缘!”贾依人苦苦一笑。
“浪子并非自大,也并非寡情,以胡姑娘的人才,配他实在还有余,只是……他已心有所属……”
“老弟,闲事一件,我们不谈这个。”
贾依人一笑没说什么。
胡方正吐口气,又道:“侯爷和夫人对几位除了铭感之外,更有着无限的怀念,可惜留不住各位……”
“对了,山庄那边的事情是如何结束的?”
胡方正下意识地望了近座的冷一凡一眼,才压低嗓门应答。
“曹大娘和天水先生羞愧自尽,侯爷宅心仁厚,顾念旧情,对丘四海不予追究,用银子打发他上路,算是替曹大娘和天水先生留了后。”
“哟!”贾依人也不由喘了口大气,若无其事地瞥了冷一凡一眼,又道:“在下有句不该问的话,如果胡总管认为有困难就可不必答覆。”
“老弟问吧?”
“玉面蜘蛛跟侯爷是什么关系?”
胡方正怔望了贾依人片刻。
“这档事现在拉开来说也无妨,玉面蜘蛛的本名叫崔寒玉,当年跟侯爷本来是很相配的一对,后来双方因一个误会而分开。因为她的个性倔强,三次拒绝侯爷的请罪,侯爷一气之下,和五年前过世的大夫人结婚了。大夫人故世后,现在的夫人由于感恩图报而主动嫁作续弦,崔寒玉始终未嫁,积怨成恨,对侯爷采取报复行动。侯爷在此时却被曹大娘毒禁失神,崔寒玉在见了侯爷之后,终于想开而释仇,大概的经过就是如此。”
“胡老!”叫声传来。
胡方正扭头望了那边桌上一眼,匆匆起身向贾依人道:“老弟,对不住,老夫得过去应酬,希望晚间到镖局来,我们好好聚一聚。”
贾依人道:“胡总管请便,在下有时间定会拜访。”
胡方正拱手离去。
贾依人斜瞅着冷一凡点点头,表示他向胡方正提出的问题,也就是冷一凡所想知道的问题。
冷一凡当然明白贾依人的心意,但不做任何反应,他必须装出和贾依人之间是绝对陌生,他的身份是“铁面无常”应无敌。
一个灰衫中年在酒座间巡视了一周之后,坐上了冷一凡旁侧的单座,他像是此地的常客,简短地向小二交代几句,便算点完酒菜。
酒楼,食客你来我往,谁也不会注意谁。
但冷一凡对这个衣衫中年起了反应,他觉得这中年人似乎与众不同,但又说不出到底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