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他偿命!”
“大嫂,小弟不喜欢杀人流血……而且……”
“而且什么?”
“他不承认是凶手,也许凶手真的另有其人。”
“问他!”
“他不肯说!”
“逼供!”
“这”
“他一再说同春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练武,是谎话……”
白石玉再次扫了武同春一眼,道:“大嫂,我们得离开此地,找个比较舒适的地方让大嫂憩歇!”
华锦芳皱眉道:“可是,我还无力行动……”
“这……不要紧,我抱大嫂走!”
“大白天里……”
“我们拣没人的地方走不就成了。”
“那他呢?”
“小弟会处置的。”说完,走近武同春,笑笑道:“兄台,委曲你片刻只片刻,你的穴道自解。”
仇,升华到极限,心火反而下降了,恨极无恨,因为恨已经深植在心深处,表面上的发泄,已不能代表浓稠的怨毒,武同春紧紧的咬住牙,闭上眼睛,只要不死,必然会有那么一刻。
白石玉伸手出指,重点武同春穴道,解了原点的穴道,然后走过去,横抱起华锦芳,穿林而去。
武同春睁眼望着一双人影消失。
天下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了,眼望妻子向野男人投怀送抱,恬不知耻,却无力量予以制裁。
这是继八年前,发妻凝碧那次误会之后的又一次心灵重创,而这次,亲眼看见,亲身经历,没有任何一丝丝理由置疑,千真万确,一辈子见不得人,上辱祖先,下辱后代,永远抬不起头。
华锦芳空有美丽的躯壳,灵魂是污秽的,下贱的。
白石玉坏人名节,毁人家庭,该死一千次。
人与禽兽,到底相差多少?当然。他不能这样老躺着,立即摒除杂念,安定心神,运起“玄黄经”所载心法,冲解被制穴道。
白石玉说过,只消片刻,穴道自解,但他等不及了。
就在此刻,三条人影穿林而至,当先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白衫人。生相不俗,后面随着两名黑衣劲装武士。
白衫人惊“噫”了一声,道:“‘冷面客’,太好了,天从人愿。”
武同春惊觉,张目一望,不由骇然而震,来的竟然是曾与自己比过剑的童光武,这真是冤家路窄了,会在这种情况之下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