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咱
们再起一个大鱼池,养满了金鱼,金色的、红色的、白色的、
黄色的,你一定会非常开心……可比这儿好得多了……”
李文秀缓缓摇了摇头,心里在说:“不管江南多么好,我
还是喜欢住在这里,可是……这件事就要完结了,苏普就会
和阿曼结婚,那时候他们会有盛大的叼羊大会、摔交比赛、火
堆旁的歌舞……”她抬起头来,说道:“好的,计爷爷,咱们
回家之后,第二天就动身回中原去。”计老人眼中突然闪出了
光辉,那是喜悦无比的光芒,大声道:“好极了!咱们回家之
后,第二天就动身回中原去。”
忽然之间,李文秀有些可怜那个瓦耳拉齐起来。他得不
到自己心爱的人,又给逐出了本族,一直孤零零的住在这迷
宫里。阿曼是十八岁,他在这迷宫里已住了二十年吧?或许
还更长久些。
“瓦耳拉齐!站住!”
突然前面传来了车尔库的怒喝。李文秀顾不得再等计老
人,急步循声奔去。
走到一座大殿门口,只见殿堂之中,一人窜高伏低,正
在和手舞长刀的车尔库恶斗。那人空着双手,身披白色长袍,
头上套着白布罩子,只露出了两个眼孔,头罩和长袍上都染
满了血渍,正是前两晚假扮恶鬼那人的衣服,自便是掳劫阿
曼的瓦耳拉齐了,只是这时候他脚下不踩高跷,长袍的下摆
便翻了上来缠在腰间。
苏鲁克、苏普父子见车尔库手中有刀而对方只是空手,料
想必胜,便不上前相助,两人高举火把,口中吆喝着助威。
李文秀只看得数招,便知不妙,叫道:“小心!”正欲出
手,只听得砰的一声,车尔库右胸已中了一掌,口喷鲜血,直
摔出来。苏鲁克父子大惊,一齐抛去手中火把,挺刀上前,合
攻敌人。两根火把掉在地下兀自燃烧,殿中却已黑沉沉的仅
可辨物。
李文秀提着流星锤,叫道:“苏普,退开!苏鲁克伯伯,
退开,我来斗他。”苏鲁克怒道:“你退开,别大呼小叫的。”
一柄长刀使将开来,呼呼生风。他哈萨克的刀法另成一路,却
也是刚猛狠辣。只是瓦耳拉齐身手灵活之极,蓦地里飞出一
腿,将苏普手中的长刀踢飞了。
李文秀忙将流星锤往地下一掷,纵身而上,接住半空中
落下的长刀,刷刷两刀,向瓦耳拉齐砍去。她跟师父学的是
拳脚和流星锤,刀法并未学过,只是此刻四人缠斗,她锤法
未臻一流之境,一使流星锤,非误伤了苏鲁克父子不可,只
得在拳脚中夹上刀砍,凝神接战。苏鲁克失了兵刃,出拳挥
击。瓦耳拉齐以一敌三,仍占上风。
斗得十余合,瓦耳拉齐大喝一声,左拳挥出,正中苏普
鼻梁,跟着一腿,踢中了苏鲁克的小腹。苏鲁克父子先后摔
倒,再也爬不起来。原来瓦耳拉齐的拳脚中内力深厚,击中
后极难抵挡,苏鲁克虽然悍勇,又是皮粗肉厚,却也经受不
起。
这一来,变成了李文秀独斗强敌的局面,左支右绌,登
时便落在下风。瓦耳拉齐喝道:“快出去,就饶你的小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