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个女子姓
王,住在苏州,是不是?”木婉清奇道:“是啊!你怎知道?我
和师父先去苏州杀她,这坏女人手下奴才真多,住的地方又
怪,我没见到她面,反给她手下的奴才一直追到大理来。”
段正淳低头听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刀白凤腮边突然滚下眼泪,向段正淳道:“望你好好管教
誉儿。我……我去了。”段正淳道:“凤凰儿,那都是过去的
事了,你何必放在心上?”刀白凤幽幽的道:“你不放在心上,
我却放在心上,人家也都放在心上。”突然间飞身而起,从窗
口跃了出去。
段正淳伸手拉她衣袖,刀白凤回手挥掌,向他脸上击去。
段正淳侧头避开,嗤的一声,已将她衣袖拉下了半截。刀白
凤转过头来,怒道:“你真要动武么?”段正淳道:“凤凰儿,
你……”刀白凤双足一登,跃到了对面屋上,跟着几个起伏,
已在十余丈外。
远远听得褚万里的声音喝道:“是谁?”刀白凤道:“是我。”
褚万里道:“啊,是王妃……”此后再无声息,自是去得远了。
段正淳悄立半晌,叹了口气,回入暖阁,见了木婉清脸
色惨白,却并不逃走,段正淳走近身去,喀的一声,接上了
关节。木婉清心想:“我发毒箭射他妻子,不知他要如何折磨
我?”却见他颓然坐入椅中,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声,便
喝干了,望着妻子跃出去的窗口,呆呆出神,过了半晌,又
慢慢斟了一杯酒,咕的一下又喝干了。这么自斟自饮,一连
喝了十二三杯,一壶干了,便从另一壶里斟酒,斟得极慢,但
饮得极快。
木婉清终于不耐烦了,叫道:“你要想甚么古怪惨毒的法
子整治我,快快下手!”
段正淳抬起头来,目不转瞬的向她凝视,隔了良久,缓
缓摇头,叹道:“真像,真像!我早该便瞧了出来,这般的模
样,这般的脾气……”
木婉清听得没头没脑的,问道:“你说甚么?胡说八道。”
段正淳不答,站起身来,忽地左掌向后斜劈,飕的一声
轻响,身后的一只红烛随掌风而熄,跟着右掌向后斜劈,又
是一只红烛陡然熄灭,如此连出五掌,劈熄了五只红烛,眼
光始终向前,出掌却行云流水,潇洒之极。
木婉清惊道:“这……这是‘五罗轻烟掌’,你怎么也会?”
段正淳苦笑道:“你师父教过你罢?”木婉清道:“我师父说,
这套掌法她决不传人,日后要带进棺材里去。”段正淳道:
“嗯,她说过决不传人,日后要带入土中?”木婉清道:“是啊!
不过师父当我不在面前之时,时常独个儿练,我暗中却瞧得
多了。”段正淳道:“她独自常常使这掌法?”木婉清点头道:
“是。师父每次练了这套掌法,便要发脾气骂我。你……你怎
么也会?似乎你使得比我师父还好。”
段正淳叹了口气,道:“这‘五罗轻烟掌’,是我教你师
父的。”
木婉清吃了一惊,可是又不得不信,她见师父掌劈红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