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进去观看了。”令狐冲摇了摇头,显得颇为失望。
此后令狐冲进洞数次,又学了许多奇异招式,不但有五
岳剑派各派绝招,而破解五派剑法的种种怪招也学了不少,只
是仓猝之际,难以融会贯通,现炒现卖,高明有限,始终无
法挡得住田伯光快刀的三十招。田伯光见他进洞去思索一会,
出来后便怪招纷呈,精彩百出,虽无大用,克制不了自己,但
招式之妙,平生从所未睹,实令人叹为观止,心中固然越来
越不解,却也亟盼和他斗得越久越好,俾得多见识一些匪夷
所思的剑法。
眼见天色过午,田伯光又一次将令狐冲制住后,蓦地想
起:“这一次他所使剑招,似乎大部分是嵩山派的,莫非山洞
之中,竟有五岳剑派的高手聚集?他每次进洞,便有高手传
他若干招式,叫他出来和我相斗。啊哟,幸亏我没贸然闯进
洞去,否则怎斗得过五岳剑派的一众高手?”他心有所思,随
口问道:“他们怎么不出来?”令狐冲道:“谁不出来?”田伯
光道:“洞中教你剑法的那些前辈高手。”
令狐冲一怔,已明其意,哈哈一笑,说道:“这些前辈,
不……不愿与田兄动手。”
田伯光大怒,大声道:“哼,这些人沽名钓誉,自负清高,
不屑和我淫贼田伯光过招。你叫他们出来,只消是单打独斗,
他名气再大,也未必便是田伯光的对手。”
令狐冲摇摇头,笑道:“田兄倘若有兴,不妨进洞向这十
一位前辈领教领教。他们对田兄的刀法,言下倒也颇为看重
呢。”他知田伯光在江湖上作恶多端,树敌极众,平素行事向
来十分的谨慎小心,他既猜想洞内有各派高手,那便说甚么
也不会激得他闯进洞去,他不说十位高手,偏偏说个十一位
的畸零数字,更显得实有其事。
果然田伯光哼了一声,道:“甚么前辈高手?只怕都是些
浪得虚名之徒,否则怎地一而再、再而三的传你种种招式,始
终连田某的三十招也挡不过?”他自负轻功了得,心想就算那
十一个高手一涌而出,我虽然斗不过,逃总逃得掉,何况既
是五岳剑派的前辈高手,他们自重身分,决不会联手对付自
己。
令狐冲正色道:“那是由于令狐冲资质愚鲁,内力肤浅,
学不到这些前辈武功的精要。田兄嘴里可得小心些,莫要惹
怒了他们。任是哪一位前辈出手,田兄不等一月后毒发,转
眼便会在这思过崖上身首异处了。”田伯光道:“你倒说说看,
洞中到底是哪几位前辈。”令狐冲神色诡秘,道:“这几位前
辈归隐已久,早已不预闻外事,他们在这里聚集,更和田兄
毫不相干。别说这几位老人家名号不能外泄,就是说了出来,
田兄也不会知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田伯光见他脸色古
怪,显是在极方掩饰,说道:“嵩山、泰山、衡山、恒山四派
之中,或许还有些武功不凡的前辈高人,可是贵派之中,却
没甚么耆宿留下来了。那是武林中众所周知之事。令狐兄信
口开河,难令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