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洞,然后乘黑杀他,又不知如何,这计策给岳先生识破了,
他反而守在洞口,撒渔网罩人。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眼下左冷禅和你师父都已去世,这中间的原因,只怕无人得
知了。”
令狐冲凄然点了点头。盈盈道:“岳先生诱骗五岳剑派诸
高手到来,此事很久以前便已下了伏笔。那日在嵩山比武夺
帅,你小师妹施展泰山、衡山、嵩山、恒山各派的精妙剑招,
四派高手,无不目睹,自是人人心痒难搔。只有恒山派的弟
子们,你已将石壁上剑招相授,她们并不希罕。泰山、衡山、
嵩山三派的门人弟子,当然到处打听,岳小姐这些剑招从何
得来。岳先生暗中稍漏口风,约定日子,开放后洞石壁,这
三派的好手,还不争先恐后的涌来么?”令狐冲道:“咱们学
武之人,一听到何处可以学到高妙武功,就算甘冒生死大险,
也是非来不可的,尤其是本派的高招,那更加是不见不休。因
此像莫大师伯那样随随便便、与世无争的高人,却也会丧生
洞中。”
盈盈道:“岳先生料想你恒山派不会到来,是以另行安排,
用迷药将众人蒙倒,一举擒上华山来。”令狐冲道:“我不明
白师父为甚么这般大费手脚,把我门下这许多弟子擒上山来?
路远迢迢,很容易出事。当时便将她们都在恒山上杀了,岂
不干脆?”他顿了一顿,说道:“啊,我明白了,杀光了恒山
派弟子,五岳派中便少了恒山一岳。师父要做五岳派掌门人,
少了恒山派,他这五岳派掌门人非但美中不足,简直名不副
实。”
盈盈道:“这自是一个原因,但我猜想,另有一个更大的
原因。”令狐冲道:“那是甚么?”盈盈道:“最好当然是能够
擒到你,便可和我换一样东西。否则的话,将你门下这些弟
子们尽数擒来,向你要挟。我不能袖手旁观,那样东西也只
好给他换人。”令狐冲恍然,一拍大腿,道:“是了。我师父
是要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盈盈道:“岳先生被逼吞食此药之后,自是日夜不安,急
欲解毒。一日不解,一日难以安心。他知道只有从你身上打
算,才能取得解药。”令狐冲道:“这个自然。我是你的心肝
宝贝,也只有用我,才能向你换到解药。”盈盈啐了一口,道:
“他用你来向我换药,我才不换呢。解药药材采集极难,制炼
更是不易,那是无价之宝,岂能轻易给他。”令狐冲道:“常
言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盈盈红晕满颊,低声道:
“老鼠上天平,自称自赞,也不害羞。”说话之间,两人已走
上一条极窄的山道。
这山道笔直向上,甚是陡峭,两人已不能并肩而行。盈
盈道:“你先走。”令狐冲道:“还是你先走,倘若摔下来,我
便抱住你。”盈盈道:“不,你先走,还不许你回头瞧我一眼,
婆婆说过的话,你非听不可。”说着笑了起来。令狐冲道:
“好,我就先走。要是我摔下来,你可得抱住我。”盈盈忙道:
“不行,不行!”生怕他假装失足,跟自己闹着玩,当下先上
了山道。盈盈见他虽然说笑,却是神情郁郁,一笑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