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相斗,心中大喜,眼见两子携手远去,忍不住叫道:“文
儿,儒儿,咱们一块儿走。”
二武听到父亲呼喝,一怔之下,齐声叫道:“爹爹。”武
三通向杨过深深一揖,说道:“杨兄弟,你的恩情厚意,老夫
终身感念。”杨过不禁皱眉,心想这话怎能在二武之前吐露,
待要乱以他语,武修文已然起疑,说道:“大哥,这小子所说,
未必是真。”武敦儒不擅言辞,机敏却绝不亚于乃弟,朝父亲
望了一眼,转向兄弟,点了点头。
武三通见事情要糟,忙道:“别错会了意,我可没叫杨家
兄弟来劝你们。”武氏兄弟本来不过略有疑心,听了父亲这几
句欲盖弥彰的话,登时想起杨过素来与郭芙不睦,他与小龙
女又情意深笃,适才所言多半不确。武修文道:“大哥,咱们
一齐回襄阳去,亲口向芙妹问个明白。”武敦儒道:“好!旁
人花言巧语,咱们须不能上当。”武修文道:“爹爹,你也去
襄阳罢。师父师母是你旧交,你见见他们去。”武三通道:
“我……我……”满脸胀得通红,不知如何是好,要待摆出为
父尊严对二子呵斥责骂,又怕他们当面唯唯答应,背着自己
却又去拚个你死我活。
杨过冷笑道:“武二哥,‘芙妹’两字,岂是你叫得的?从
今而后,这两字非但不许你出口,连心中也不许想。”武修文
怒道:“好啊,天下竟有如此蛮不讲理之人?‘芙妹’两字,我
已叫了七八年,不但今天要叫,日后也要叫。芙妹,芙妹,我
的芙妹……”突然啪的一下,左颊上给杨过结结实实打了一
记耳光。
武修文跃开两步,横持长剑,低沉着嗓子道:“好,姓杨
的,咱们有多年没打架了。”
武三通喝道:“文儿,好端端的打甚么架?”杨过转过头
去,正色道:“武老伯,你到底帮谁?”按着常理,武三通自
是相帮儿子,但杨过这番出头,明明是为了阻止他兄弟俩自
相残杀,不由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杨过道:“这样罢,
你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我不会伤他们性命,料他们也伤不
了我,你只管瞧热闹便是。”他年纪比武三通小得多,但说出
话来,武三通不由自主的听从,于是依言坐在石上。
杨过拔出君子剑,寒光挥动,擦的一声响,将身旁一株
大松树斩为两截,左掌推出,大松树上半截倒在一旁,切口
之处,平整光滑。武氏兄弟见他宝剑如此锋锐,不禁相顾失
色。杨过还剑入鞘,笑道:“此剑岂为对付两位而用?”顺手
折了一根树枝,拉去枝叶,成为一根三尺来长的木棒,说道:
“我说岳母对我偏心,你们两位定不肯信。这样罢,我只用这
根木棒,你们两位用剑齐上。你们既可用我岳父岳母所传武
功,也可用你们朱师叔所传的一阳指,我却只用岳母所授的
武功,只要我用错了一招别门别派的功夫,便算我输了。”
二武本来忌惮他武功了得,当日见他两次恶斗金轮法王,
招数怪异,自己识都不识,但此时听他口口声声“岳父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