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亮听了“四妙”本质,再想起入口时的那点淡淡腥味,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把刚才所吃的“人间绝味”,统统还席,吐得满地都是!
诸葛兰忍俊不禁,笑得花枝招展,连呼腹痛!
淳于慈见阎亮几乎连苦胆都吐了出来,不禁脸上挂不住地,厉声怒道:“这小鬼太以可恶,我非把他……”
方古骧苦笑一声,摇手说道:“淳于兄,不要发怒,这只怪阎兄太以嘴馋,吃得过猛!其实这‘四妙羹’的材料虽然可怕,但根据阎兄的那副吃相看来,滋味可能真不坏呢!”
阎亮哭笑不得,向方古骧愁眉苦脸地,翻着白眼说道:“方兄,算你运气,你不曾尝着这用‘蚯蚓、蚂蚁、螳螂、蜗牛’剁碎合制的‘四妙羹’,怎么还……还来拿我开胃?”
方古骧竭力避免想起“奇香风肉”,故而专谈“四妙羹”,“呵呵”笑道:“谁说我不曾享受,我看了阎兄适才那副饕餮吃相,以及听了你称赞羹汤具有‘香、浓、鲜、滑’等‘四妙’之语,业已颇有精神领略,只是略逊于阎兄的实际体会而已!”
说至此处,长叹一声,仿佛感慨无穷地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可惜,良机一失,难得再来,我这一生之中,要想尝尝‘蚯蚓、蜗牛’等,究竟是何风味?只怕是无指望了!”
诸葛兰笑得几乎语不成声,指着方古骧,连摇螓首说道:“方老人家,你……你……你……”
阎亮也恨得牙痒痒,要想对方古骧加以反击,却苦于找不出有力资料!
但听完方古骧最后一语,阎亮忽似灵机一动,怪笑说道:“方兄,你虽然不曾尝过‘蚯蚓、蜗牛’,但对于‘风干老鼠’的味道,总亲自体验了吧?”
这一着恰好击中要害,方古骧纵令内功精湛,也忍不住心头泛呕,“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酒菜混杂的奇香物品!
阎亮见自己反攻之语生效,不禁极为高兴地怪笑叫道:“方兄,这就叫‘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这次我们可以说是同病相怜,不分彼此了吧?”
这时,朗儿又捧了一盘风肉,和一碗羹汤走来,放在桌上,并添了一坛“溪春色”。
方古骧目光注处,大吃一惊叫道:“怎么?又……又是一盘赤红风肉,和一碗香浓羹汤?”
诸葛兰秀眉微轩,向朗儿含笑问道:“小兄弟,你这回所整治的,是什么菜儿?该不是‘奇香风肉’和‘四妙羹’吧?”
朗儿答道:“正是!”
这“正是”二字,把诸葛兰、方古骧、阎亮均自听得怔住。
阎亮首先觉得吃不消地,向朗儿失声问道:“朗儿老弟,你……你说什么?这……这两样菜儿,仍然是‘四妙羹’和‘奇香风肉’?”
朗儿俊脸一红,尚未答话,淳于慈已自应声答道:“大哥放心,这次的‘奇香风肉’,和‘四妙羹’,与上次完全不同!”
方古骧看那先后四样菜儿的色泽形式,都差不多,首先皱眉问道:“怎样不同?”
淳于慈笑道:“这次的‘奇香风肉’,是用雉鸡、竹鸡、秧鸡等山禽脯肉,风干所用,不是‘风干老鼠’!”
阎亮问道:“‘四妙羹’的‘四妙’,又是什么?”
朗儿一旁答道:“是‘干贝、鱼翅、燕窝、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