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健微愕问道:“谈我?我孑然一身,多愁多病,有什么??谈之处?”
魏三奇含笑说道:“焦兄一代大侠,在当世武林中,身份甚高,何苦与‘七绝魔君’孟南等,蛇鼠同窝,沆瀣一气?”
焦健接口笑道:“魏兄是打算向我说教?”
魏三奇道:“‘说教’二字,不敢承担,但诸葛兰姑娘为了卫道降魔,主持正义,业已召集了不少高明之士,于端阳后一日的孟南寿诞之期,齐来‘七绝谷’中,互作一搏!焦兄何苦……”
焦健不等魏三奇话完,便自连连点头,笑嘻嘻地说道:“多谢魏兄金言,但正邪之道,小弟尚分得清,不会过份坠落,我只希望那位‘粉黛金刚’葛兰姑娘,能对我稍好一些!”
这句话儿,使魏三奇颇觉惑然,双眉微蹙,目注焦健问道:“焦兄,你说什么?你希望诸葛兰姑娘能对你稍好?
但……但不知是怎样好法?“
焦健知道魏三奇,尚不明白这重公案,只不肯明言,含笑说道:“魏兄不必细问,你把我这句话儿,转达诸葛兰姑娘便可,她心中自会明白。”
话完,向魏三奇抱拳一揖,身形飘处,便像行云流水般,走回七绝谷方面。
魏三奇看着焦健走去,真想把夏侯英那封书信打开,裨知一切。
但私拆人家书信,未免有失风度,他只好耐着性儿,在与诸葛兰约定见面之处,静静等待。
尚幸诸葛兰仍极关心司马玠惨被活烹之事,她在一寻着“瞽目金刚”阎亮,“小仓公”淳于慈等,便同他们立即赶回,不曾令魏三奇等的太久。
魏三奇刚一说清自己与“病金刚”焦健相见经过,诸葛兰便迫不及待地,要过夏侯英那封书信,立即拆阅。
谁知不拆阅还好,这一拆阅之下,竟把个诸葛兰看了个目瞪口呆!
原来那封书信之内,并未说明司马玠遭祸情况,只有八句似诗非诗,似偈非偈之语,写的是:“诸葛司马,夏侯司马,天造地设,不怨不差,非他是他,是他非他,连襟并蒂,双叶双花!”
淳于慈见诸葛兰目瞪口呆之状,“咦”了一声,含笑问道:“诸葛姑娘,你怎么在看完信之后,反到满面惊疑神色?”
诸葛兰随手递过书信,苦笑说道:“淳于先生请看,这种话儿,谁看得懂?我真不知|奇|道那位夏侯姊|书|姊,为什么如些故弄玄虚,不写得清楚一些?”
淳于慈看完,也觉摸不着头脑。
魏三奇叫道:“朱老弟……”
诸葛兰因知身份已泄,玉颊一红,接口笑道:“魏老人家恕罪,你不要叫我‘朱老弟’了,我叫诸葛兰,‘朱楠’二字,只是我参与姜夫人‘封炉赠宝大会’之际,所随口编造的一个虚假姓名而已!”
魏三奇笑道:“诸葛姑娘,这封书信之上,写些什么,可否给我看看?”
诸葛兰道:“当然可以,魏老人家请看。”
魏三奇刚一接过,“瞽目金刚”阎亮便怪笑叫道:“魏兄,你不要光用眼睛看,最好是高声朗诵,好让我这老瞎子也听上一听。”
魏三奇笑诺一声,遂把那封信向阎亮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