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纯阳”赵玄再也忍耐不住,又不好正面发作,只把怪眼一翻,“对”秃尾老龙“胡三斧喝道:”我们在这儿喝酒,哪来闲杂人在此唠叨!“
胡三斧忙站了起来,走向前去,先对店小二沉声怒喝道:“瞎了眼吧!没看见胡二爷有贵客在此吗?”
方古骧一见,笑嘻嘻地道:“胡三爷!我刚才的话你听到没有?”
胡三斧怒道:“闭上你的乌鸦嘴!胡爷全听见了!”
方古骧半点也不作恼,反而诞着脸道:“胡二爷,我算不算欺师灭祖?”
胡三斧没好气地道:“当然算,幸亏老子不是你师叔,若是碰到老子,斧头底下叫你碎尸万段!”
方古骧傻笑道:“欺师灭祖,乱伦师婶,原来犯这大的罪厂”病纯阳“赵玄勃然大怒,由坐位上站了起来,一招”平地风波“,人已到了方古骧的身前。
他对着胡三斧怒目而视道:“你同他啰嗦什么劲?”
说完,又向方古骧一摆手道:“这位朋友!在下‘病纯阳’赵玄有礼了!”
方古骧正眼也不看他,捧着葫芦一仰脖子灌了口酒,口中、哼哼唧唧的唱起“道情”来!
赵玄一听,越发不像话,“呛郎广一声,长剑出鞘,沉声道:”朋友!不要装呆卖傻,亮出你的字号来!“
方古骧道:“字号?什么字号?”
赵玄真的脸都气青了,眉头一皱道:“你是不是穷家帮的人?”
方古骧哈哈一笑道:“穷家帮?笑话!我有的是钱!喏!”
他说着,伸手在怀内摸出一大把银子,向桌上一放,又道:“富家帮还差不多!”
赵玄再也忍耐不住,长剑一振,沉声道:“老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泪”字音落,长剑一飘,认定方古骧头顶削去。
他这一剑虽是平削而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却是有所顾及。
因此,赵玄的一剑,原本想把方古骧的发髻削去,并未有杀人之意。
方古骧一见,大叫道:“老道杀人啰!”
口中喝着,暗自聚起真力,罡气贯人左手,顺势微微一划,遥遥向赵玄削来之剑拔去。
一来是赵玄未用功力。
二来是方古骧有意开他的玩笑。
那赵玄一剑削出,只觉着有一股无形的潜力,不可抗拒的把自己长剑吸住,而且没法控制。
“铮!”
一声金铁交鸣,火星四溅,惊呼连连。
“啊!”
“咦!”
“哈哈哈……”
胡三斧惊呼一声,后退七尺。
赵玄也一个跄踉,几乎跌了下去。
方古骧哈哈大笑,仰脸喝酒。
原来,赵玄的长剑削过方古骧的头顶,还收不住势子,硬硬绷绷的砍在胡三斧的板斧之上。
店中的酒客,先前一见赵玄出剑,全都惊慌得躲做一团,此刻,不由引起了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