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气娓娓道来,侃侃而谈,一句比一句高朗,一句比一句严厉,神色凛然,粉面是铁青的。
分明是动了真火,沉痛万分。
司马玠闻言,莫明其妙。
他以为是因为自己被柳倚人掳去在“翼德祠”的那一段事。
他心想:——要不是你无缘无故的点了我的睡穴,十个柳倚人也掳不去我呀,怎会发生这种事出来呢。
因此,他也气在心头,朗声道:“兰……”
他不敢直喊“兰妹妹!”话已出唇又改口道:“兰姑娘!你这是从何说起,你……”
诸葛兰怒火更盛,喝道:“就从鬼愁洞说起,你与柳倚人搞七捻三,是我亲耳听到的,还假的了吗?”
司马玠更加糊涂地道:“你亲耳听到的?那就奇怪!”
诸葛兰冷冷地道:“奇怪吗!要叫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知道大路上说话须防草堆里有人吗?哼!哼!”
司马玠急道:“你……你血口喷……”
岳震天沉声喝道:“鬼鬼祟祟在此窃听,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
“竹剑夫人”也道:“与‘白花蛇’连在一起,就没有好事!”
司马玠又羞又急,又怒又气,也不禁提高厂嗓门,大声喝道:“在下尊重两位年高德劭,在事实未弄清之前,请二位不要看错了人!”
“竹剑夫人”个性稍微缓和,含笑问诸葛兰道:“真是你亲耳听到的吗?”
诸葛兰气鼓鼓地道:“假不了!若不是我身为女儿,当时我就来一个当场出彩!”
岳震天暴躁地喝道:“看你像是正流,却不料少年初涉江湖,就犯了武家的大忌,真是没出息!”
司马玠哪曾受过这等叱喝,何况又有一肚皮的委屈,因此,也勃然作色道:“请说话留些分寸,不要欺人太甚。”
岳震天身子一震道:“你敢顶撞老夫!”
司马玠道:“敬人者,人恒敬之,你不尊重我,我就没有必要尊敬你!”
岳震天怒吼道:“狂徒!竟敢如此!”
说话之际,已抽出他的钢骨摺扇。
司马玠没好气地道:“莫非还要试在下几招?”
岳震天越发震怒,摺扇一抖,“唰”打开了来,大吼道:“以为老夫的摺扇不利吗?”
司马玠既已动火,态度越发的从容,从容得有些儿傲慢道:“慢说是摺扇,纵然是吹毛的宝刀,在下也没有放在眼下!”
这句话像一把野火,更把“天马行空”岳震天的火性引发了。
他震腕抖扇,高喝道:“狂徒!发招!”
司马玠也是满腔怒火,高声道:“就凭这双肉掌,接你一百招!”
岳震天当年在武林之中雄居首席,“天马十八扇”算是江湖一绝,从来没有人敢对他正目而视。
他见司马玠那份豪情,不由振腕扬扇,吼道:“不怕你嘴硬!”
话出,招随,一式“翻天覆地”,摺扇泛起千万扇影,横空扫出。
司马玠冷笑道:“少侠的嘴硬,手上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