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被丛霁拥着,那物顺势抵于他的小腹之上,令他忽觉小腹将被烫破,甚是不自在。

丛霁觉察到温祈的状况,松开了温祈,并用衣衫将自己遮住了。

温祈背过身去,可怜兮兮地道:“陛下为何整整八日不来见我?”

丛霁坦白地道:“八日前,皇陵被盗了,母后的遗骨被挖了出来,朕去了一趟皇陵,一去一回花费了六日的功夫,这两日方才返京,因忙于调查此事,无暇来见你。”

闻言,温祈不由觉得闹脾气的自己过于任性了,自己而今不过是一尾幼鲛罢了,须得仰人鼻息,方能存活,却要劳烦当今天子来哄他。

“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责怪陛下。”他回过首去,用自己的脸颊磨蹭着丛霁的脸颊。

丛霁摇首道:“并非你的过错,你对此全然不知。”

温祈又问道:“怎有人敢盗皇陵?”

丛霁答道:“盗皇陵者尚未归案,目前无法断定是求财,亦或是别有用心。”

片晌,内侍取了常服来,温祈赶忙埋首于鲛尾之上,以免再见到那物。

丛霁正穿着常服,忽而闻得温祈道:“陛下是否该当沐浴一番,暖暖身子?”

“无妨。”他运起内息,于四肢百骸游走了一遍。

他见温祈埋首于鲛尾,忍不住笑道:“要朕褪尽常服之人不是你么?”

温祈闷声道:“我是要看陛下的伤痕,并不想看那物。”

丛霁故作不解地道:“那物是何物?”

温祈解释道:“那物便是陛下用于临幸妃嫔之物。”

这暴君的妃嫔应当十分快活罢?毕竟那物如此可观。

思及此,他抿了抿唇瓣,顿生不悦。

除他之外,已有不知多少女子见过丛霁的伤痕了,更有不知多少女子被那物……

他愈想愈气闷,遂转过身去,扑倒了丛霁,并咬着丛霁的下唇道:“陛下今夜要宿于丹泉殿么?”

虽是询问,他却以鲛尾紧紧地圈住了丛霁双足,一副容不得丛霁拒绝的模样。

只要他能留住丛霁,今夜便只他一人见过丛霁的伤痕与那物。

丛霁轻抚着温祈的后背,促狭地道:“你若愿意为朕礼尚往来,朕便夜宿于这丹泉殿。”

礼尚往来……

“我……”他踟蹰半晌,阖了阖眼,下定了决心,正要答应,却听得一把声音道:“卑职秦啸求见陛下。”

秦啸难不成有何要事?

丛霁扬声道:“进来罢。”

秦啸推门而入,他目力过人,一抬首,竟见陛下与那幼鲛缠于一处,犹如一对交颈的鸳鸯,那幼鲛双目通红,且一人一鲛周身尽是鲛珠,显然是陛下将那幼鲛欺负得狠了。

他立即停下了脚步,恭声道:“恭喜陛下,恭喜主子,主子于秋闱中拔得头筹,得了解元。卑职告退。”

话音尚未落地,他已离丹泉殿百丈之远了。

温祈参加秋闱一事只寥寥几人知晓,除了主考官之外,皆是小吏,主考官并非逢迎拍马之人,小吏又无权直接向他禀报,是以,丛霁才命秦啸去看“桂榜”。

听得秦啸的禀报,他心生欢喜:“温祈,恭喜你。”

温祈却是怔住了,质问丛霁:“陛下是否知会了主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