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用力地推倒了丛霁,进而利落地坐了下去。
丛霁猝不及防,急欲推开温祈,温祈的力气却是大得惊人,一时间,他竟然推不开温祈。
温祈居高临下地凝望着丛霁,身上的血液混着汗水一滴一滴地落于丛霁身上。
丛霁蓦然意识到自己未曾遭遇丝毫阻挠,显然温祈适才确实……
温祈既然另结新欢,何故对他做这种事?
“陛下。”温祈垂下首去,亲吻丛霁。
丛霁偏过首,避开温祁的亲吻,却见温祈泫然欲泣地道:“我很是恶心罢?”
“莫哭,你并不恶心。”朕不过是在呷醋罢了。
他倘若早些临幸温祈,温祈早已全身心地为他所有,不会让旁人有可趁之机。
温祈神情凄切,恍若未闻:“我很是恶心,我憎恨自己,陛下嫌弃我理所应当。陛下,我与南风馆的小倌有何区别?”
丛霁不知温祈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正欲斥责,竟听得温祈自问自答道:“自然有区别,他们是为了生计,而我是自甘堕落。”
“你勿要侮辱自己。”他厉声道,“这算不得自甘堕落。”
温祈笑了笑:“陛下亦认同我之所言,不若将我送去南风馆罢,想必那里才是我该待之处,我定能如鱼得水。”
丛霁陡然发现眼前的温祈似乎神志不清。
温祈究竟出了何事?难不成被人下了毒?
假若温祈被人下了毒,是何人所为?又是出于甚么目的?
他正细思着,忽觉自己将至顶峰,遂死命挣扎。
温祈费了些气力,才压制住了丛霁的挣扎。
俄而,他身体绷直,头颅后仰,唇瓣张阖不定。
丛霁惊恐地望着温祈:“你可还好?”
温祈不答,再度起伏。
不一会儿,他的嗓子便沙哑了。
丛霁不住地挣扎着,却始终摆脱不了温祈的钳制。
直至子夜,温祈才昏睡了过去。
丛霁欲要挣脱,温祈的双足竟是变作鲛尾,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身,教他动弹不得。
内侍不敢踏足,殿内自然无人点灯,昏晦不明。
丛霁借着月光巡睃着温祈,赫然发现温祈最为紧要之处亦受伤了。
到底是何人胆敢如此虐待温祈?
而他是否已将剧毒过给温祈了?
下月十六,温祈是否会与他一般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他忧心忡忡,即使早已精疲力竭,却不敢睡去。
及至日上三竿,温祈方才转醒,他顿时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他回忆着昨日之事,然而,只能想起些零碎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