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亦正色道:“你那处销魂蚀骨,朕当时是为了斩断你对于朕的思慕,才会欺骗于你,你那处并非不及女子,反而远胜于女子。”

温祈质问道:“陛下被我破了童子之身后,可召女子侍寝了?”

丛霁赶忙道:“诚如朕适才所言,除你之外,朕连女子的手都不曾牵过,更何况是召其侍寝了,你切勿误会朕。”

温祈见状,心知丛霁被自己变成了惊弓之鸟,立刻环住了丛霁的腰身,软声道:“我并未误会陛下,我的意思是陛下又不知女子那处究竟如何,不该妄断。”

丛霁松了口气,将右手搭于温祈肚子上,才道:“朕并未妄断,朕心悦于你,从不曾有女子入过朕的眼,朕根本不愿临幸女子,你那处自然远胜于女子。”

丛霁的掌心灼热,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拂上了肚子,使得温祈微微有些失神,少时,他凝视着丛霁道:“我得了会元,陛下切记要履行诺言。”

丛霁颔首道:“朕此生绝不会选秀。”

“我极是小气,我若是当真嫁予陛下做皇后,便不会允许陛下纳妃,我定要独占三千宠爱。”温祈明白丛霁身为一国之君,三千后宫理所当然,莫要说是一国之君了,连平民百姓都有娶妻纳妾者,但他不愿与旁人分享丛霁,亦不会佯作大度,倘使要与旁人分享丛霁,他宁愿离开丛霁。

言罢,他满心忐忑,眼神却并未逃避。

丛霁自温祈的眼神中读出了忐忑,郑重其事地道:“于朕而言,灵肉合一最为紧要,朕心悦于你,能拥有你便足矣。”

温祈长舒了一口气,粲然笑道:“陛下素来喜食言而肥,但我相信陛下这次定不会食言而肥,陛下如若胆敢食言而肥……”

他顿了顿,认真地道:“我不会让陛下寻到我,更不会再千里迢迢地来寻陛下。”

“三千后宫皆是你。”丛霁指天发誓道,“朕如若胆敢食言而肥,便罚朕此生不能人道。”

温祈失笑道:“陛下既然发下如此毒誓,温祈哪敢再怀疑陛下?”

“你亦不准三妻四妾。”朝中大臣多是三妻四妾,但丛霁一想到温祈与女子在一处的画面,心口便泛起了层层醋意。

“我若坚持要三妻四妾,陛下会如何?”未待丛霁作答,温祈又问道,“我若要做州官,定要陛下做百姓,陛下又会如何?”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换言之,温祈是在问他,若其坚持要三妻四妾,但不许他后宫三千,他会如何?

丛霁直截了当地道:“那朕便将你锁起来,教你不见天日,仅能见到朕。”

“此言令我甚是向往。”温祈捏了捏丛霁的双颊,“我是在逗弄陛下,陛下这般严肃做甚么?”

丛霁双目灼灼地盯着温祈,薄唇轻启:“你当真是在逗弄朕?”

温祈羞怯地道:“陛下勿要忘了,我已为陛下变作了雌鲛,陛下乃是我惟一的雄鲛。”

丛霁急不可待地道:“待朕痊愈,朕定要一展作为雄鲛的雄风。”

温祈为难地道:“我身怀六甲,怕是不能让陛下好好地一展作为雄鲛的雄风。”

丛霁妥协道:“那便待你做完月子,朕再好好地一展作为雄鲛的雄风罢。”

他又于心中道:你定能顺利生产,孩子们亦定能平安降生。

温祈听丛霁提及坐月子,忽而想到一事:“我并非雌鲛,大抵不会有母乳,陛下须得事先安排好乳娘。”

丛霁垂下双目,一本正经地道:“无论你会不会有母乳,朕皆可尝上一尝。”

温祈一怔,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丛霁分开了衣襟。

丛霁含含糊糊地问道:“你喜欢左边,亦或是右边?”

温祈揪着丛霁的衣衫,气息不稳:“陛下该当雨露均沾。”

良久,丛霁抬起首来,一面轻拍着温祈的背脊,一面回忆道:“你曾言朕于你如同一味最为上等的催/情/药,朕很是欢喜,险些不管不顾地吐露了自己的心意;你还曾言朕于你犹如阿芙蓉,你吸食良久,已患上了烟霞癖,朕亦很是欢喜。那时候,朕以为授予了你翰林院修撰之职,你便不会离开,即便我们变作了单纯的君与臣,你都不会离开。岂料你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朕,朕每日除了处理政事,便是寻你,可朕一直寻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