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忍着羞耻道:“我为了陛下由雄鲛变作了雌鲛,而陛下乃是我的雄鲛,我与陛下交尾了,陛下教我怀上了身孕,我才能产下孩子们。”

丛霁接着问道:“你何故为了朕变作雌鲛?朕又何故与你交尾?”

温祈答道:“因为我心悦于陛下,因为陛下亦心悦于我。”

丛霁目不转睛地望住了温祈:“朕心悦于你,从今往后,不准再怀疑朕对于你的心意,无论如何,朕都不会抛弃你,亦不会抛弃孩子们。”

却原来,丛霁并非为了欺负自己才问了这许多令人面红耳赤的问题,而是为了表明心意。

温祈保证道:“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怀疑陛下对于我的心意。”

“朕的梓童果然很是乖巧。”丛霁揉了揉温祈的发丝,却被温祈瞪了一眼:“陛下又打趣我。”

他一本正经地道:“朕乃是据实言之,并未打趣梓童。”

“好罢。”温祈不与丛霁计较,迫不及待道,“陛下快些去将孩子们抱来。”

丛霁却是含住了温祈的耳廓,吐着热气道:“朕的梓童于床第之间最为乖巧,每每予朕销魂蚀骨的体验。”

温祈的身体更软了些,待丛霁站起身来,走出几步,才愤愤地道:“陛下适才果真是在打趣我。”

丛霁纠正道:“并非打趣,而是情趣,梓童未免太过不解风情了。”

温祈振振有词地反驳道:“我分明风情万种,怎会不解风情?”

丛霁失笑道:“对,梓童风情万种,使朕欲罢不能。”

温祈被这么一夸赞,顿觉自己方才所言过于自吹自擂了,遂谦虚地道:“我尚需努力。”

丛霁回到温祈面前,低下身来,于距温祈的唇瓣一寸处道:“梓童不必再努力了,不然,朕恐要牡丹花下死了。”

他的吐息一点不落地喷洒于温祈面上,为温祈增添了一抹艳色。

温祈回味了一番,才道:“陛下龙精虎猛,我自愧弗如。”

“梓童所言甚是。”丛霁摩挲着温祈的鲛尾道,“朕尚未好生尝过这鲛尾的滋味。”

丛霁言下之意昭然若揭,鲛尾微微一颤,温祈坦陈地道:“陛下若要一试,温祈自不会反对,可温祁恐怕无法于鲛尾状态下容纳陛下。”

“梓童莫怕,朕舍不得勉强梓童,如若容纳不下便罢了。”丛霁于温祈额上印下一吻,而后径直出去了。

丛霁贵为天子,其实无需顾忌他。

但丛霁一直都温柔以待,甚少说重话,且自丛霁向他表白后,丛霁便从未掩饰过对于他的感情。

温祈心口暖洋洋的,不禁疑惑自己为何会鬼迷心窍地认为自己与孩子们被丛霁抛弃了?

不久后,丛霁便抱着龙凤胎进来了,龙凤胎皆好眠着。

温祈接连自丛霁手中接过了生得一模一样的龙凤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片晌,发问道:“我记得这两个孩子应当是龙凤胎,但哪一个为龙?哪一个又是凤?”

丛霁含笑道:“朕与梓童一般,起初分不清这两个孩子。”

他指着其中一个孩子的左耳耳垂道:“左耳耳垂上有一朱砂痣者为龙,反之则是凤。”

“原来如此。”温祈又问丛霁,“陛下可为他们取好名字了?”

丛霁摇首道:“仅取了乳名,皇子暂且唤作‘幸月’,公主则暂且唤作‘葭月’,梓童有何高见?”

幸月与葭月皆是十一月的雅称,表明龙凤胎降生于十 月。

温祈亦摇首道:“一时之间,我亦不知该取何名字。”

“那便慢慢再想罢。”丛霁的话音未及落地,一双奶娃齐齐哭了起来,以抗议自己仅有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