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的面色更红了些:“陛下亦可闻着我的发丝,做些取悦自己之事。”
“待朕解决了周家,我们便可结发了。”丛霁啄吻着温祈的眼尾道,“到时候,我们再取悦彼此罢。”
“嗯,不要用羊肠。”温祈圈住了丛霁的腰身,半阖着双目。
丛霁毫不留情地道:“不可。”
温祈气得一口咬住了丛霁的右肩:“陛下未免太过煞风景了些,我与陛下不是正在互诉衷情么?”
丛霁有恃无恐地道:“梓童大人大量,定不会与朕计较。”
温祈哼着气道:“我又非人,谈何大人大量?”
丛霁改口道:“梓童大鲛大量,定不会与朕计较。”
“我小气得很。”温祈舔舐着自己留于丛霁右肩的牙印子,“我甚是厌恶羊肠。”
丛霁有理有据地道:“梓童年长朕许多,该当大气些,爱护晚辈。”
丛霁今年二十又九,自己这具身体一百又一,足足年长丛霁七十二载。
温祈理所当然地道:“陛下年幼我许多,该当尊敬长辈,听从长辈所言才是。”
丛霁反驳道:“长辈既不爱护晚辈,晚辈为何要尊敬长辈?”
温祈不满地道:“我分明极是爱护陛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丛霁轻笑,衔住了温祈的耳垂:“梓童确实极是爱护朕,甚至爱护到了床笫之上。”
温祈耳垂发烫,心尖发颤,却语重心长地道:“我怕陛下深闺寂寞,不得不于床笫之上好生爱护陛下。”
他指向一处,继续道:“此乃陛下身上最为重要之物,倘使长久不用,恐怕再也用不得,我亦是一片善心。”
丛霁哑声问道:“梓童认为此物可好用?”
温祈故意道:“我仅彻底地用过一回,我已不记得好用与否了。”
丛霁明白温祈的心思,叹了口气:“待朕解毒,或是确定不会将毒性过给梓童后,定将其交由梓童处置。”
“我知陛下为我着想,可我并不需要。”温祈不愿与丛霁起争执,不再提及羊肠,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唇瓣道,“陛下再亲亲我。”
这一夜,一人一鲛均未入睡,不是谈天,便是接吻。
日出时分,一人一鲛洗漱罢,由温祈为丛霁穿衣。
温祈的指尖划过丛霁的每一处伤痕,吸了吸鼻子:“陛下切勿再受伤了。”
这些伤痕因他日日为丛霁涂抹药膏之故,已逐渐浅淡了,但于他而言,仍是触目惊心。
丛霁无法保证自己不再受伤,遂沉默不言。
温祈会意,无奈地道:“陛下为何不哄哄我?”
“朕尽量不受伤。”丛霁摩挲着温祈的面颊道,“莫哭,朕不想惹哭梓童。”
温祈蹭了蹭丛霁的手背,为丛霁穿罢衣衫,又为丛霁披上了铠甲,戴上了兜鍪。
丛霁则为温祈穿上了外衫,披上了斗篷。
一人一鲛牵着手出了房间,先去乳娘处看望幸月与葭月。
幸月与葭月皆睡着,一身奶香。
一人一鲛瞧了良久,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