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丛霁亲吻了半晌,温祈的身体才松弛了些。

“陛下,不接吻么?”合卺酒浓度不高,仅让温祈微醺了,一启唇,便是酒香。

适才丛霁仅亲吻了温祈的眉眼与面颊。

闻言,丛霁捧着温祈的后脑勺,覆下了唇去。

温祈松开唇齿,任由丛霁长驱直入,丛霁当即尝到了苦甜交织的滋味,与自己口中的滋味一般。

丛霁以舌尖磨蹭着温祈的口腔内壁,直搅得温祈口中津液泛滥。

紧接着,他又以舌尖去摩挲温祈的舌面,引诱着温祈的软舌与他纠缠。

温祈承受着丛霁的亲吻,身体一阵一阵地发软,若非被丛霁揽着腰身,早已软倒于御榻之上了。

丛霁沉迷于唇齿交缠中,直至温祈受不住了,方才将温祈松开。

他轻拍着温祈的背脊为其顺气,又于其耳侧道:“卺乃是一种瓠瓜,味苦,无法食用,而盛于卺中的酒液味甜,合卺酒寓意着你与朕从今往后将同甘共苦,相濡以沫,而连于俩卺之间的红线则寓意着你与朕连为一体,不可分割。梓童,自今日起,你便是朕名副其实的梓童了。”

温祈气喘吁吁着,霎时间,面泛桃花,媚态横生。

待缓过气来,他凝视着丛霁道:“我会努力地成为贤后,辅佐陛下,陛下亦须得成为明君,造福百姓,纵然荆棘载途,我坚信我与陛下定能开创太平盛世。”

下一息,他竟听得丛霁道:“梓童的神态过于诱人了,犹如是在勾引朕。”

他的面色更红了些,气呼呼地道:“陛下,你且正经些。”

丛霁如温祈所愿,牵了温祈的手,一本正经地道:“朕亦坚信朕与梓童定能使这南晋偃武修文,海晏河清。”

温祈由着丛霁牵了一会儿手,又忍着羞耻问道:“陛下不对我做些甚么么?”

正月二十四与正月二十八仅仅相隔四日,故而,一人一鲛共同决定将月子后的第一回 巫山云雨推迟至大婚之日。

“按律……”丛霁以唇瓣堵住了温祈的耳孔,“按律该当由皇后先褪尽衣衫。”

丛霁的唇瓣分明落于耳孔之上,温祈却忽觉自己被丛霁吻上了心脏,逼得心脏愈加不得安宁。

“温……臣妾遵命。”他颤着手去解自己的吉服,却突地被丛霁按住了手。

“你并非女子,无须自称为‘臣妾’。”丛霁又柔声道,“由朕来罢。”

他撤下了温祈的凤冠,剥去了一层又一层的吉服。

温祈亦为丛霁撤下了冕旒,剥去了一层又一层的吉服。

丛霁扯下帘帐,拥着温祈倒下身去。

温祈半阖着双目,靛蓝的发丝铺洒于大红的被褥之上,衬得温祈肤若霜雪。

丛霁吸吮着温祈的喉结,使得温祈发出了悦耳的嗓音。

少时,他的唇瓣一寸一寸地向下而去。

为了剖腹取子而留下的伤痕已被祛除了,但他仍是耗费了不少功夫亲吻温祈的肚子。

这里头曾孕育过自己与温祈的骨肉,温祈曾因怀上身孕而很是辛苦,更是曾因剖腹取子而险些丧命。

其后,他的唇瓣又往下了些,张口含住。

温祈枕于百子被上,双手胡乱地抓着,竟意外地抓到了一把红枣。

他顿了顿,稍稍冷静了些,望向丛霁。

丛霁暂且吐了出来,掀开百子被,其下尽是红枣、花生、桂圆以及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