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不早了,幸月与葭月正在呼呼大睡。

小小的婴孩几乎是一天一变样,又长开了些。

温祈端详着幸月与葭月下/身的鲛尾,忧心忡忡。

他又亲了亲幸月与葭月的面颊,才与丛霁一道出了丹泉殿。

一出丹泉殿,他当即蹙眉道:“不知幸月与葭月何时方能化出双足来?待他们再长大些,便该念书了,鲛尾着实不便。”

丛霁安慰道:“梓童莫要杞人忧天,许再过段时日,孩子们便能化出双足了。”

“希望如陛下所言。”温祈自身直到满百岁,方才化出双足,孩子们乃是半人半鲛,应该会较他早许多罢?

待回到寝宫后,一人一鲛共浴。

温祈变出了鲛尾来,以尾鳍磨蹭着丛霁的背脊。

丛霁抚摸着温祈的鲛尾,其上的鳞片较温祈百岁前更坚硬了些,色泽亦更耀眼了些,于烛火下熠熠生辉。

“夫君……”鲛尾被丛霁温柔地抚摸着,使得温祈不由情动,耳鳍、背鳍随即长了出来。

丛霁已良久不曾见过温祈的耳鳍与背鳍了,更不曾细细品尝过,遂一面吸吮着耳鳍,一面摩挲着背脊。

温祈心荡神迷,不住地唤道:“夫君,夫君,夫君……”

耳鳍、背鳍、尾鳍极是柔软,教丛霁愈发沉迷。

直至浴水凉透了,丛霁方才将温祈抱出浴桶,拭干身体。

温祈瞧了眼浴水,见其上尽是脏污,心如擂鼓。

丛霁将温祈放于御榻之上,温祈的尾鳍铺洒开来,华美至极。

他低下首去,与温祈接吻,与此同时,右手则覆上了温祈下/身的鳞片。

鳞片即刻开启了,一吻罢,他伸长手,取了膏脂,并叮嘱温祈:“梓童,不准忍耐,若是疼了,定要让朕知晓。”

温祈颔了颔首,双手攀上了丛霁的一对琵琶骨。

丛霁舍不得勉强温祈,颇具耐心。

良久,温祈吐字不清地道:“我终是让陛下尝到了这鲛尾的滋味。”

剖腹取子后,他由于损耗过大而变回了鲛尾,那时,丛霁曾道:“朕尚未好生尝过这鲛尾的滋味。”

丛霁紧张地问道:“疼么?”

“虽然我曾以为鲛尾容纳不得夫君,但不疼,一点都不疼。”温祈用灵活的尾鳍轻扫丛霁的双足,以证明自己所言。

“那便好。”话音尚未落地,丛霁被温祈咬上了耳垂:“陛下曾于我坐月子之时言要对我不客气,却又不告诉我要如何不客气,现下能告诉我了么?”

“便是这般不客气。”丛霁身体力行地回答了温祈。

及至烛火苟延残喘,温祈方才道:“我与夫君真真正正地交尾了。”

丛霁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温祈汗涔涔的颈项:“可惜朕并无鲛尾。”

温祈并不赞同:“没甚么可惜的,纵然陛下并无鲛尾,陛下亦是我的雄鲛。”

丛霁暗道:朕须得有鲛尾,方能与你相守至地老天荒。

一人一鲛又温存了好一会儿,方才沐浴。

鲛尾终究不便,沐浴罢,温祈便将鲛尾变作了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