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欲要将梓童从里至外,彻彻底底地染上朕的气味。”丛霁凝视着温祁道,“梓童将对朕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温祁坦白地道:“我早已对夫君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
“朕亦然,再多对朕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些罢。”丛霁以着恰到好处的力道配合着温祁。
“嗯……”温祁失神地阖上了双目。
足足半个时辰后,他方才缓过气来,细细回味着丛霁话语中的占有欲,满心甜蜜。
沐浴过后,丛霁命人送晚膳来。
温祁懒懒地依偎于丛霁心口,哑着嗓子玩笑道:“若要再对夫君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些,我怕是只能将夫君拆骨入腹了。”
丛霁脑中陡然浮现出了一个可怕且荒唐的念头 待朕百年后,由梓童将朕拆骨入腹罢,如此,朕便能与梓童融为一体,永不离分。
思及此,他亦以玩笑的口吻道:“乐意之至。”
温祁并未觉察到丛霁所想,一指点于丛霁的额头,顺着话茬道:“不知从何处开始入口为好?”
丛霁大方地道:“梓童喜欢从何处入口,便从何处入口。”
“那便从此处入口罢。”温祁吻住了丛霁的唇瓣,他全然记不得自己今日已与丛霁接过多少回吻了,他只知自己又想与丛霁接吻了。
一人一鲛断断续续地接吻,直至晚膳被呈上来,两双唇瓣才分开得久了些。
次日,即二月十一,灰鼠并无任何异常。
再次日,即二月十二,灰鼠亦无任何异常。
再再次日,即二月十三,丛霰高热不退,卧床不起。
第120章
丛霁听闻丛霰病重,吃了一惊。
难不成丛霰买通了太医,企图装病以博取他的同情?
但无论如何,待真相水落石出前,他定不会放丛霰自由。
他放下奏折,行至灰鼠面前,这灰鼠正精神奕奕地在笼中乱窜,全无中毒的迹象。
他端量了灰鼠片刻,便出了思政殿,往吹雪殿去了。
一踏入吹雪殿,一股子浓重的药味当即扑面而来。
他示意内侍不必通报,径直进了丛霰的卧房。
他走近了些,只见丛霰面上尽是病态的红晕,热汗正漱漱而下。
“阿霰。”他唤了一声,丛霰并无反应。
丛霰现下的模样教他想起了曾高热不退的丛露,当时他足足五日不休不眠,不敢阖眼,生怕自己一不留神,丛露便已断气。
后来,丛露虽未断气,却变得神志不清,精神不定。
丛霰不会变成当时的丛露罢?
少时,杨太医端了退热汤来,他见得丛霁,正要行礼,却听得丛霰道:“免礼。”
丛霁退后了些,便于杨太医喂丛霰喝药。
丛霰正昏迷着,被近侍扶着坐起了身来。
杨太医喂得甚是艰难,退热汤进少,出多,沾湿了丛霰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