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很是期待。”丛霁不容辩驳地道,“待你到了这儿,再历练些时候,朕便于御座边设一凤座,与你共治天下。”
“再添一指。”温祈稍稍缓了口气,才道,“到时候,微臣若能胜任,自不会推辞。”
“梓童定能胜任,朕拭目以待。”丛霁垂首去亲吻温祈的喉结,使得温祈仰起了首来。
良久,温祈终是忍耐不得了:“夫君,交尾可好?”
丛霁撩开温祈潮湿的鬓发,犹豫不决地道:“朕只怕会再度伤了梓童。”
“那又如何?夫君若不与我交尾,难不成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受苦,却袖手旁观?”温祈质问道,“夫君不觉得那般做,于我而言,残忍至极么?”
见丛霁不言不动,他威胁道:“夫君莫非要我自取?我怕是控制不好力道,会伤得更重。”
话音落地,他扣住了丛霁的右手手腕子,盯着其上的湿润道:“我记得陛下并未用如此多的香脂。”
言下之意便是他已然做好交尾的准备了。
丛霁分析了一番利弊,不得不道:“梓童切勿乱动。”
“嗯。”温祈直直地望着丛霁,下一息,不由自主地阖上了双目。
丛霁一手与温祈十指相扣,一手护住了温祈的后脑勺,以免温祈撞到头。
且进且退间,他不断地问温祈:“如何?”
温祈不断地答道:“不疼。”
昏昏沉沉中,他忽觉底下立着一众大臣。
他登时羞耻难当,定睛一瞧,底下空无一人,仅烛火摇曳。
“夫君……”他以指腹描摹着丛霁的眉眼,陡然想起自己初见丛霁便是在这金銮殿。
当时,他被囚于笼中,遍体鳞伤,而丛霁则立于笼外,当时的丛霁虽然俊美绝伦,却有一股子阴郁之气,不知不觉间,那股子阴郁之气已消失无踪了。
眼前的丛霁满面温柔,而朝堂之上的丛霁积威日久,令人不敢逼视。
当时,他又惊又惧,以为自己即将被丛霁拆骨抽筋;而今,他正与丛霁肌肤相亲,于仅有帝王能企及的御座之上。
丛霁听得温祈唤了自己一声“夫君”,促狭地道:“梓童为何不唤朕为‘陛下’?”
“因为……”温祈捂住了双目,“因为会觉得羞耻。”
丛霁坏心地道:“朕该当为温爱卿将朝服取来,再为温爱卿穿上才是。”
“不要。”温祈抗议道,“夫君不许欺负我。”
丛霁于温祈额头印下一吻:“罢了,朕不欺负梓童了。”
温祈张开指缝,露出了一双眼睛来:“夫君这般轻易便放弃了?”
丛霁失笑道:“梓童是想半推半就么?”
温祈肃然道:“半推半就有何不可?”
“并无不可,梓童稍待。”丛霁将自己收拾妥当,足尖一点,回了寝宫,取了自己与温祈的朝服来。”
丛霁为自己穿上朝服后,又为温祈穿上了朝服。
温祈霎时间后悔不已,这委实过于羞耻了。
“温爱卿。”丛霁软声道,“温爱卿想要被朕如何对待?”
“微臣想要被陛下弄脏朝服。”温祈心生悸动,面红耳赤,扯了扯丛霁的衣袂,“夫君,别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