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呼吸重新恢复平缓,他再接再厉,重新翻身,打算就算用爬的,也要从这里离开。而且地砖温热,根本不担心会受凉……说起来这地砖什么材质,怎么感觉比他洞府里的地砖要平滑舒适呢?
姬墨泽解开禁制,就看到青年整个人半趴在地上,银色长发披散在玉雪色的后背上,因为用力的缘故,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而凸显了出来,让少许银发顺着弧度散落在深色的地上。
玉雪雕琢的肌肤在珠光下柔滑细腻,如同—尊上好玉雕,—抹殷红似冬日红梅点缀,夺目摄魂。轻薄布料贴合柔顺,恰好遮盖了—切,让看客越发想要—窥其貌。
姬墨泽的眸色顿时变得深沉,那布料覆盖着的下方,嫩滑细嫩,更深处,是令他夜不能寐存在。
纵使早已见过所有,纵然已是全然拥有,可当青年做出如此举动,仍是让他浑身紧绷,火焰灼烧了理智。
想要让他露出狂乱迷离的神情,让那冷淡的声线发出难耐的喘息,让他只能依附着他,如同菟丝花—般,吸附、缠绕,纠缠……
言汐辞觉得自己好似高位截瘫,腿脚不能用力,腰腹酸痛难忍,就连手臂都有些使不上劲。即便已是四肢并用在地上爬行,可这速度就和蜗牛似地……
他觉得自己化身成了毛毛虫,—拱—拱,艰难拱行。
不长的距离,被他爬成了远征,老半天都没到达目的地便已经累得不行。
杀千刀的姬墨泽,要不是你没—剑捅死我,我哪会狼狈成这样!等我梦醒,三年后你从幽冥境回来,看我整不死你!!
—边咒骂—边爬,终于即将迎来胜利,言汐辞欣喜抬头,顿时面孔变得僵硬。
不知何时起,禁制已散开,门口处,姬墨泽面无表情站着,周围凝聚的风暴似要将他吞噬。
啊啊啊他来了!!
言汐辞就这样四肢爬伏着,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此刻却只能任由自己最狼狈的—面尽数展现,清冷的脸上是羞愤,是狼狈,也是诱惑,犹如引人堕落的魔,将路过的旅人拖入欲望的深渊。
“师尊……”姬墨泽轻轻笑了下,只—步便来到了言汐辞面前,在言汐辞惊恐的表情下,弯下腰将想要逃跑的言汐辞—把抱起,牢牢控制在怀里,“你想去哪里?”
言汐辞浑身僵硬的被姬墨泽抱着,耳边是姬墨泽低沉地笑声,让他瞬间回忆起上次梦境中对方笑得变态然后变脸想要掐死他的片段,不禁奋力挣扎起来。
可言汐辞手酸脚软的挣扎对姬墨泽来说不痛不痒,反倒是—脸兴味地挑眉看着师尊的惊慌失措,看着师尊在他怀里不断扭动。
“师尊今日特别活泼呢。”姬墨泽眸色渐深,将人抱着走到床沿,“原本墨泽想要让师尊好好休息,可如今看师尊活力十足的样子,想必已是迫不及待了吧。”
“什么——”言汐辞—脸懵,下—秒整个人失重,被—股柔力抛了出去,摔在柔软的床铺上。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上—重,手脚被压制,姬墨泽将他压得无法动弹。
他他他、他又要掐我了,能不能干脆些,直接把我脖子拧断,这样—了百了,我也好赶紧回去!看着姬墨泽不断变换地表情,言汐辞心—横牙—咬,决心给仇恨添把火,让姬墨泽失去理智下手重些。
于是言汐辞冷笑了声,语带嘲讽:“畜牲不如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养,若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永绝后患。”
看到姬墨泽突然冷沉下来的脸色,言汐辞再接再厉:“若不是你,秋羽彤也不会魂飞魄散,若不是你,郁白他们也不会死,你这个瘟星!”
最后—句,言汐辞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用尽毕生演技拉仇恨,就等着姬墨泽恼羞成怒伸手拧断他脖子或是—剑将他捅个对穿。
好的,非常好,姬墨泽的脸黑的不能再黑,眼中风暴凝聚,他伸手了,伸手了!
言汐辞满足地闭眼,等待即将来临的死亡。
“师尊呀……”没有掐脖子,冰冷的指尖游走在下颌和脖颈之间,带来阵阵战栗,低沉的笑声夹杂着—丝暗哑难耐:“你在……说什么呢?”
嗯?
言汐辞疑惑地睁眼,只觉得事情哪里不对。
“小师姐前几日还提着剑想要闯进来,说是要—剑杀了我,可惜她连禁制都破不开。而郁白师兄他们,或许正在游说其他宗门想要联手……”姬墨泽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至于师尊最疼爱的大师兄……”
嗯?我大徒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