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顺着两人的头发往下滴,打湿了衣服,衣服布料贴在皮肤上,把两人的身材勾勒得清晰可见。
曲尽隔着水流和热气凝视谢无忧的容颜。
“你啊,”他情不自禁感慨,“就是太善良了。”
若不是谢无忧善良,怎么会接邵康这个位置?
冯佚垂涎这个位置多年,可谢无忧却毫无权力欲望。
首领的位置,只是累赘,代表的是责任和义务,而非权力。
邵康在道德绑架他,偏偏谢无忧明知如此还是被绑架。
若不是谢无忧太善良,又怎会去在意那虚无缥缈的“预言”?
“可是,”谢无忧微微抬起眼,看着头顶明亮的灯,“你不记得了吗,江夏也曾经说过关于灾难的预言。”
“在她离开基地前,她说过,她预言到人类会有一场灾难。”
“这会不会就是申贤说的那场?”
“如果真有灾难,我们一起扛。”曲尽道,“但灾难怎么可能是你带来的,就算有人引起了一场灾难,那个人也应该是阿瑟那种人。”
因为醉酒,谢无忧的思路不是很顺畅。
他被曲尽说服了,于是露出笑容,捧着曲尽的脸吻上去:“你说得对。”
浴室里水流哗啦啦的声音响了很久,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两人纠缠在一起的低沉喘息。
做过这么多次,两人的身体早已经无比契合,熟悉对方的体温和触感,他们仿佛天生就该这样结合在一起。
翌日,谢无忧早上酒醒时,发现自己不仅头疼,还浑身酸痛不堪,手腕上甚至还有奇怪的红痕,像是什么东西勒出来的。
谢无忧盯着那红痕沉思良久,扭头推推身边的男人:
“你干了什么?”
曲尽立马道:“那可不是我干的,是你自己,昨晚你太热情了,自己非要那样。”
谢无忧:“?”
谢无忧有点断片,关于昨晚的画面只记得个大概。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提过那种请求,狐疑地盯了曲尽半晌。
曲尽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谢无忧只好收回视线,轻哼一声,拿脚踹他:
“我衣服呢?快拿来,我要去上班了,快迟到了。”
成为首领之后,谢无忧也成了个上班族,每天早上八点准时上班,至于下班时间,就看他能不能按时完成自己的工作了。
身为首领,没有人让他加班,也没人给他批假,全看他自己。
如今曲尽彻底成了“全职奶爸”,老婆上班养家,他在家带孩子 阿离和辣子鸡。
起身下楼,却没看到辣子鸡,谢无忧还有点奇怪,问阿离:
“辣子鸡呢,今天早上怎么没听到它打鸣?”
由于现在上班需要早起,谢无忧没有再阻止辣子鸡打鸣,正好让它每天叫自己起床。
但今天却没有听到,该不会是曲尽那个家伙做了什么吧?
阿离指了指洗手间,示意他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