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踢踢酸麻的右脚,不小心撞到了桌脚,“咚”的一声后,卿卿扭曲了嘴角,暗骂了一句“你大爷的”。
巧的是,那位曾经自称没有大爷的男人,来电话了。
“喂。”卿卿当着钟擎的面接起,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
娄澈的声音沙沙哑哑,可能是刚睡醒,也可能是刚喝醉:“这几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会处理,你也不用担心工作的事。”
可见,辞职信已经由贺老的手,转发给娄澈。
突然之间,卿卿才想起事发之前,娄澈所谓的高薪请她跳槽的事。
“你早知道会发展到这步?”
娄澈沉默了。
卿卿想,娄澈也该沉默,他曾试图施以援手,怎奈没有附带口头说明,以至于她清高的拒绝了,事后才有点后悔没有躲在cab的羽翼之下,委实阴错阳差。
“哦,我现在也没什么了,就像你以前说的那样……我的确是输不起。”
低低的回了一句,声音竟也额外的沙哑,卿卿吞咽着呼吸困难的扁桃体,挂上了电话,走出门口,抬头看天,何其蔚蓝,低头看地,委实斑驳,脑海里始终盘桓着两句话——
娄澈:“卿卿,你千万别爱上我,因为你输不起。”
钟擎:“你我不在一个层次上。”
她想,自此以后也只能用肖邦的《革命》,直击哥特式生活的灵魂,享受时,纵情嚎唱舒伯特的《纺车旁的格丽卿》,悲伤时,懒散低吟稽康的《广陵散》。
虽荒谬绝伦,却适合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