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们在,肯定可以救出我弟弟了。”聂海信心满满地说,“我弟叫聂江,怎么样?和我的名字是不是特 别像一家人?不过他只是江,我是海,还是我的名字霸气。”
“毕竟是做哥哥的,自然要霸气一些。”林见深看着聂海脸上盎然的生机,问,“你就这么跑来了,也不怕 自己死在里头吗?”
“爹娘死前握着我的手,说要照看好弟弟。我就我弟一个亲人了,总得照顾好他。先前还挺怕的,看你们 懂的那么多,我就不怕了。”聂海露出了一脸憨笑。
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一旦笑起来,眉目间的戾气就消散了,是孩子特有的那种干净笑容。
林见深不语。
贴在国师衣袖处的符纸,飘飘荡荡落了地,化作一头黑犬。
黑犬又跑到前头,它倒是一点都不怕,毕竟一出什么问题,它就可以贴到国师或者林见深的身上,保准安 全无忧。
往前走还能听到水声。
再往前看,看到的是石壁,并无出路。
身后响起石头转动的声音,像是石头与石头合并,撞在一起时严丝合缝的响动。
聂海往回跑,伸长了脖子往来时的路看。
“石门将路封住了! ”聂海汇报情况。
聂海转了一圈,四面八方都是厚重的石壁。
石壁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有一硕大的龙头石雕,每一个龙头石雕的嘴都有一米宽,它们的嘴在慢慢张 开。
除了龙头石雕外,还有不少鱼雕,鱼雕只有拳头大小,都张着嘴,从它们的嘴里喷射出了水花。
池水不断上涨,已经从池里漫出来了。龙头石雕完全张开,瀑布般力量十足的水,从龙口中吐出。
“这水迟早会将这里全部淹没,路在哪里?池底? ”聂海看了一下池水,又看上头,“还是在鱼身上,又或 者在龙头那里?”
“你池底,我龙头。”林见深对国师道。
国师颔首。
“我呢? ”聂海指了指自己。
林见深道:“你就看鱼吧。”
墙壁上到处都是拳头大小的鱼雕,聂海一时都不知看哪里,而且这些鱼看上去也不像有什么玄机。
国师嫌恶地看了眼池水,池水并不干净,也不知里面会冒出什么来。
池水咕嘟咕嘟冒泡泡,一截骨头从池水里现出了身影,跟着还有一撮发丝在里头打转。
国师的唇抿紧,拿出一张符,符纸金光一闪,在他的身体周围围绕上了一层透明的膜后,方才跳入水中。 林见深脚踩鱼雕,身轻如燕,飞掠到了龙头雕处。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看到龙头雕的左右眼略微不同,抬手一摸,眼珠子一转。龙头的嘴,慢慢闭上。
他如法炮制,转动另外三个龙头的眼睛,龙头的嘴都闭上,不再流水。
龙头不再喷水,那鱼雕也跟着不再吐水。
聂海听到咕嘟咕嘟的声响,扭头看去,桥下的池水中有了一个漩涡,水绕着漩涡下陷。
国师从水中跳出,待到他落地,池水彻底抽干。
国师身周的透明薄膜脱落,变成了一张湿漉漉的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