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喻气鼓鼓地回来之后,小声地骂了一句街:“我把房契和地契给对方看,对方竟然说他们也有房契地契,还嘲笑我们弄虚作假,要报警抓我们呢。”
徐未然‘哦?“了一声。“他们也有房契和地契?"
“怎么可能,这东西一直在山上保管着,而且是在郭老手中,别人可没办法碰到呢。”
徐未然啧啧嘴,感觉挺无奈的,他还想能斯文一点儿解决这种事呢,既然斯文不了,那.. 就只好稍微粗鲁些咯。
“小飞。”徐未然向开车的司机递了个眼神。
关大龙的外姓徒弟小飞冲徐未然比了个“0 K“的手势,“一大早就有人下山来安排了,我去个电话您等着看好戏吧。”
徐未然有礼貌地轻轻颔首。
小飞打了个电话出去,没多久,就见这条古街上出现了一群一看就不怎么正经的年轻人来。
年轻人进了土特产铺子,没过多久就听到里头传来了客人们的尖叫声:“啊--!!有老鼠,好大的老鼠啊--!!!
徐未然淡定地收回视线,“在门面没收回来之前,隔几个小时去一趟。我不怕闹大,谁闹得欢,我给钱给的爽快。
他可不打算和这些家伙们走什么法律途径。对付这帮人,那些不仅时间长见效慢还容易给他们提供机会来反击自己。
简单粗暴,老子就让你做不成生意。看看谁比谁狠。
“告诉他们被抓进去也别怕,这种不会坐牢,我会找人保他们,出来后有三倍佣金。”徐未然追加了一句道。
小喻用一种看偶像的目光紧紧盯住了徐未然,什么叫他妈的“有钱任性’,这就是了。
“下一个地方。“徐未然慢条斯理地从口袋掏出一副墨镜,架在了自己的脸上。
下一个地方在离古街不远的地方,稍微靠近居民区了,在一条十字路口最显眼的地段,那是一家药店。
“这家编字为济怀的药房,最开始是连锁体制的,光是在 T 市就有十八家的连锁店,还不包括海城、龙城那些大城市。药房里西药也有,国医也有,一度很是辉煌的。现....“翻看着手机上的备用资料,小喻把第二个目的地的历史过往简短讲述了一遍,“现在其他城市的店都已经缩减到一-两间,T 市也就剩下三家,还是出于年年亏损的状态,需要特别拨款补贴。
徐未然的脑子里也闪过了济怀药房的相关信息。
“这店子现在是挂在外务管理的范畴上,但,其实是五年前邱家把管理权特意交回来的。因为当时出了一点事故,好像是其中一家店的国医下错药,害一位怀孕四个月的女士滑胎,当时引起了不小的社会舆论,也是从那之后,原本业绩还不错的店因为负面消息的关系,便萎靡不振了。后来为了能够支撑住 T 市的第一总店,郭老他们不得不把亏损严重的给关掉。
郭老他们对于做生意,还是没那么多经验的。但也不蠢,既然亏就关,最大限度开源节流保持住根基。
车子此时停了下来,小喻低头指着左手边的一座建筑,“您看,它旁边就开了一家新的药店,名字就叫做济世.... 对比一下招牌的风格和名字,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徐未然再度眯起眼睛,因为他看到那“济世药房旁边竖着挂着另外两个副招牌,期中一个是--国医老字号宝仁堂’指定开药单位,另外一个则写着--国医圣手邱德业老先生亲传弟子坐镇本馆。
徐未然这次亲自下了车,寒阙跟着他身后。
他们一行走进了济怀药房’,连个上前来招呼的都没有。转了一圈才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正坐在里头的一张靠背椅上,敞开身体仰着脑袋,半张着嘴巴呼呼大睡。
看到这情形,他叹了一口气,扭头就对寒阙说道:“看样子我们得留在山下几天了。
这样的风气怕是想要马。上改,很难。
寒阙的注意力都被店里的药材柜给吸引过去了,只是随便拉开一个,里头的要么空空如也,要么就是带着一股霉味儿,要不干脆就只剩下可怜巴巴的几片药材,角落里堆放着的药材明明是从山上新鲜运送下来的,却没有被放进药柜之中.... 这已经不是严重渎职了。
他有些难过地四处看了看。他知道有很多家业都已经面临‘穷途末路’了,亲眼看到导致它走投无路的不是店铺本身有问题,而是来源于.... 他的手指头不安分地垂放在身边,来回摩挲了好几下。
他很想把那睡得呼噜声震天的营业员-把揪住,丢到外面的大街上去。还没等他想象完毕,徐未然已经先他一步有了直接的反应,他没怎么客气地上前一脚踹向了大妈坐着的椅子的靠背,和周公玩的正美的大妈打了个激灵,人清醒了过来,边打哈欠边语带嫌弃:“干嘛干嘛?买东西旁边儿去,没看见我这儿睡正好了吗?"
“想睡回家睡去,爱谁多久睡多久。
“你谁呀,跑到我店里来指手画脚,有毛病吧?”大妈粗鄙地咳了一口浓痰,顺便吐在了地板上,拿脚底胡乱刮了两下。
“你被.... 解雇了!”徐未然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往那没刮干净的浓痰上看。
“神经病!“大妈莫名其妙地抓’了抓脑袋,仰头朝头顶天花板大喊了起来:“老板!!有神经病冒充你要把我开除了,你快下来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