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未然他们一行转移到了办公室里,邱半夏便招呼那位邱家年轻人:“快点儿安排一下,赶紧安抚客人。”
年轻人答应一声,前台的导医小姐们立刻行动了起来。
就见刚刚那位老年,人拿着开好的药方准备去药房打药费单。
邱半夏见到老人家颤巍巍走路的样子,盯着他的背影暗中笑了笑,向那个邱家年轻人招招手,两人凑在一起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那年轻人听了邱半夏的话后很是吃惊大小姐,这不妥吧?"
“怎么不妥了?又没让你做什么为难的事,看病拿药拿得起就拿,拿不起就算.... 我们又不占他便宜。”
那年轻人迟疑片刻,还是答应了。邱半夏趾高气扬地踩着高跟鞋往办公室走去,到了办公室 1] 口就被小飞带的人给拦住了,邱半夏当场回头去找李金峰和霍白的人。
那两个权当做没看到她。
邱半夏心眼儿小,心想:早晚有你们求到我的时候。
邱正,人亲自为寒阙和徐未然倒了茶水,一行四人坐在了这间最大装修的也最豪华的办公室里,办公桌上还摆着邱正人的铭牌,这里也是他平时办公的地方,但,此时坐在那桌子后头的不是别人而是徐未然。
徐少爷进门就大咧咧地坐。上了那只老板椅,还特意晃着屁股感受了片刻:“哟,还挺舒服的啊,这什么皮的啊?"
邱正人心里都快把这小子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通了。真特么的脸大啊,哪怕是要坐,也是寒阙坐,他一嫁过来的跑去坐首位,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呢。
徐未然坐下后就直奔主题,“现在时代不一样了,我们家寒阙既然接管了家业,就不劳烦邱先生一家帮忙操心了,今天我们来,就是想收回‘宝仁堂“’的。
邱德业还以为要和他寒暄一阵,打打太极,没想到人家这么的直接。他在心里打了半天腹稿的那些话,现在一下子都没必要说出来了。
“夫,.... 莫不是在说笑,这山下的事情都是交给我们在处理的,尤其是这宝仁堂.... 可是我们祖辈世代在操持,夫人要要回去,管得了吗?”邱正人先开口了。
“那不用你操心。”徐未然笑嘻嘻地说着:“管不了可以雇人管。我看你们这紧跟时代步伐搞得有模有样,俨然一家大公司了,既然是做生意,就好办。我家世代做生意,我自己也从小学着做生意,这生意哪怕我做不好也能雇佣职业经理人不是?“
徐少爷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了回来,回答的毫无破绽,末了还开玩笑般来一句:“怎么?我现在不能要回来了吗?”
邱正人没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这得看他父亲的态度。
邱德业一直半垂着上眼皮,在听他们俩之间的对话,“夫人,可是我们哪里做的有不到之处?”
“有!“徐未然回答的更快更直接了,“你们不到之处多了去了。我今天先说一个吧,作为寒家代言人,曾经的仆人,以前的姻亲,不认寒家家主,不敬寒家家... 光这一- 点就足够了吧。”
“我对家主可从未怠慢呢。”
徐未然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刷了几下之后找到了之前的录音文件,点开,将邱半夏不久前才大声讥讽寒家家主的那句话给放了出来。
邱德业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了。这小子,还特么留这种东西?什么意思?
“这是你大孙女吧。女孩子家家的还没嫁人就这么霸道,恐怕不太好说婆家吧。”徐未然还一-副好心为人家着想的样子。
邱正人在心里腹诽:你自己呢,你自己不更霸道都特么的嫁人了。
“半夏那丫头向来口直心快。
“心直口快说的话就不当真了,那样应该更能代表她的内心就是这么想的吧。”
邱德业也被噎了一句,这小子,伶牙俐齿的啊
“她的问题咱们今天不谈,她尊不尊重我家寒阙,对我们来说都没关系。我们,就是来拿东西的。该我们的我们拿走,不该我们的,我们也不拿。还是先谈谈这个吧。”“该和不该... 我想问问家主,您觉得现在的宝仁堂“有什么是您该拿的?这几十年都是我们家独立在做这“宝仁堂’的招牌.... 嗯!!我知道。”寒阙一直在神游太虚的样子,听到问到了他才回过神来,“就按照夫人说的,给您特等的退休金。邱德业知道,这是别想好声好气地继续交谈了,“家主,这是不需要我们邱家了啊!
“事情还是得自己来做。既然一开始就是我家的事,应该我家自己背负。当然,邱老你有什么别的要求也可以提。”寒阙笑道。
“既然家主要将寒邱双姓“给彻底地割裂,老头儿我也认“了。可是,我邱家的人早就不是寒家的家仆,算起来也是合作关系,姻亲关系,你们为了自保将我们家给推出来当门面这么多年了,现在突然说要拿走我们多少年辛辛苦苦经营的名声,地位和财富... 莫不是特意仗势欺人了?“邱老头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语气跟着一转,由之前的如沐春风变成了严肃犀利。
“不能吗?”寒阙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哪怕就是去打官司,您都占不到优势的。”邱正人也加了句威胁。
“不会打官司的。”寒阙又闷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