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么多双眼睛,赖不到你们头上。”徐未然反讽她一句:“不在你们这儿弄,怎么显得我大哥有本事,你们这地方浪得虚名,专门坑蒙拐骗病人呢?"
“徐少爷,话可不能乱说!!都说了是系统的问题了。”邱德业严肃地批评了徐未然一句。
徐未然冲他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有错怪系统,确实是普遍流行的说辞,没毛病。
“听说这年轻的医师没给人看过病呢!这老爷子也够大胆了啊!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治病的。”
“不过这老爷子生气我能理解。三千多块的药,就治疗一个青光眼儿?谁信哪!! "
“就是就是...
“三千多块的药啊!!”
‘吃瓜群众“们往往对数字的反应特敏感。尤其是钱上的数字,越大越能激起人们的八卦心,于是‘嘀嘀咕咕“,关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便由一开始就在附近观看到了的其他病人的嘴里传了开来。
大体病人们都是感同身受的。对‘宝仁堂’的印象就是一-有本事,价格贵。
如今一-听还有可能夹杂了乱开药的问题,不少刚刚去药房换了药方的都开始检查自己手上的药方,看看有没有因为系统问题’而害的他们也要多出钱。
“需要脱衣服吗?”老人家仰头问道。
寒阙摇摇头,“不用的。”他看得见。
对于一个记忆里超群,从出生就拥有记忆的人来说,他对于自己看过的所有东西,都有一种精准的记忆和定位扫描的能力,仿佛他的脑子就像一台电脑一-般。
这其实也是一种病,一种脑部的病变,类似于超忆症“却比超忆症更复杂。没有人知道他有这个毛病,除了他的爷爷。
长期的自我磨练,哪怕是穿着厚重臃肿的衣服也阻碍不了他对人体精准的认知。可以精准到什么地步呢?不同人在他面前都可以被堪称成一副行走的骨架,也可以被看成副游动的血管,甚至可以被看成一-副密密麻麻交汇在一起的神经和更细小的细胞组织。
寒阙的手指头轻轻地摩挲了两下,目光在老人家的后背游移片刻,手指头顺着一块区域精准地戳了下去。
老人家在同时,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电了一下,像是冬天穿衣服会起的那种静电反应一样,继而他肩胛骨某个位置一阵酸麻,起初还略有些刺痛,很快就麻酥酥酸软软的... 有点儿舒服起来了。
寒阙的三只手指头就像是在画圆规一般,绕着刚刚那块区域继续往,上往下滑动。老人家再度感应到好几下极其细微的电流,他侧目看了一眼寒阙,又不太敢确定。人的手怎么可能带电呢?可能只是他摩擦自己后背。上的衣物起的静电吧。不过说来也奇怪,就这么几下他就感觉自己平常僵硬酸痛的肩膀和脖子松快了不少。
寒阙的手指顺着他的脖子往上移动,沿着他脖子上大动脉附近在捋动,老人家这会儿人没有感应到静电了,因此判断刚刚那可能是自己身上带的静电,便没有放在心。上。很快的他感觉自己脖子周围火辣辣的,比抹了强力透骨药膏还要更刺激,然后他的脑袋里头有什么地方被刺激了一下,继而自己一直以来又疼又看不清楚的右眼,好像一下子被谁给擦掉了眼球上的灰尘似的,变得清晰明亮了不少。
老人家神情微变,“我.... 我看得到一点儿了。我这个眼睛,比刚刚看的清楚一些了。”他激动的语无伦次。
徐未然比老人家还要激动,“真的?真的吗?”他在一旁连连追问。他就知道自家大哥厉害!从看到他和尤老头打赌的时候他就十分确信。
“真的!老头子我不说假话!
不少人都踮起脚尖儿力图看清楚寒阙到底做了些什么。
他们没看到他做什么特别的行为啊。不过就是按了几下,捋了几把,揉来捏去而已嘛,这样就能治好青光眼??
不少人心底都是不相信的。
邱半夏当场怒斥:“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儿的!你们绝对是窜通在一起来演戏的!!”
那老人家的脾气上来了,正准备站起来,寒阙一把按住了他,“别动!"
此时他的手指已经移动到他的面部神经周围了。
仍然是那种火辣辣的感觉,老人家的感受最直观,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猛扇了十几巴掌,一半脸是正常的,一半脸已经有-种要肿胀的前兆,但,相对的他也感觉到了舒服的滋味,原本他的右边这半边脸因为那次差点儿中风的关系,肌肉神经早就萎缩了,有一些僵硬。通过寒阙手指的抚触,他感觉自己那些僵死的神经渐渐地正在恢复一点活....
最终,寒阙的手指头移动到了他的右眼,在他的眼窝和眉骨附近顺时针捋了好几圈,寒阙利落地收回了手指,结束了治疗。
“怎么样?”在刚刚弄眼睛的时候,老人家的眼睛是闭起来的,听到寒阙出声询问他才惊醒,睁开两只眼睛的时候,他的右眼瞳孔突然急剧放大,他用力地吞了一口唾沫不敢相信地先眯上左眼,单独用右眼去看周围的景物,继而再闭。上右眼用左眼去看,然后,这位老人家一把抓住了寒阙的手,“神医!神医... 麻烦您再帮我捋一捋我的左眼吧”
他的右眼,此刻看得比左眼更加清楚。他有-种自己的势力恢复到了五十来岁时的感觉,虽然还有些远视眼,但,看东西那是真的比之前清晰了太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