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久接过了坠子,收了下来,道:“那替家师谢过老人家了。”
老婆婆似是做完了一件事,放心了许多,叹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宁长久道:“老婆婆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
老婆婆拒绝道:“不用了,我家孙儿还等着我回家呢。”
宁长久也并未挽留:“老人家路上小心。”
……
“宁擒水已经死了,这老人家的家传宝物,你也好意思收?”树白盯着宁长久,很是愤怒。
宁长久反问道:“那应该怎么做?告诉他宁擒水的死讯?”
树白冷冷道:“反正不该收。”
宁长久置若罔闻,拿起那枚坠子放在光中打量了一番,道:“老人家实诚,确实是好东西。”
宁小龄问道:“师兄不会要偷偷还回去吧?”
宁长久笑道:“宁擒水差点害死我们,就当收点利息了。”
宁小龄将信将疑,只觉得师兄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宁长久拍了拍她的椅背,道:“走,吃饭去。”
树白道:“可饭还没熟……”
宁长久道:“谁说我们要在家里吃,难得回来一次,当然要去酒馆。”
树白震住了,生气道:“那你让我烧什么饭?我做了三个人的!”
宁长久并未回答,只是去那罗盘下的暗格里摸了摸,取出了一个钱袋子,掂量了掂量,然后扔给宁小龄,笑道:“带师兄去吃好吃的。”
宁小龄拨开钱袋子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贝齿瓷白,也不追究他浪费粮食这件事了,笑道:“好嘞。”
树白愣在了原地。
宁长久驻足看了他一眼,道:“好了,没你什么事了,回家去吧,别让你师父等急了。”
树白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这个白衣少年到底卖的什么药。
宁小龄跟在他的身后,轻声问道:“师兄,你这是觉得他是可塑之才,在锤炼他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