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整个房间陷入前所未有的黑暗中。
余赦看了头顶上的虚空一会儿,缓缓地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旁边传来有人下床的声音。
紧接着有人摸到了他的床边,掀开他的被子。
“别慌,先看看他睡着了没。”
黑暗中传来了极为小声的喝止。
声音小到正常人不该听见。
“事情真多。”另一个人抱怨了几句。
余赦听出声音,是一直对他态度热情的猴子。
这时他的大腿传了一种刺痛感,有什么东西贴到了他的大腿后方。
“没动静,应该睡着了。”
“行,看看他包里有什么吧。”
这两人交流完毕,余赦发现自己放在脑袋旁边的登山包被拿走了。
紧接着,他听到了翻找的声音。
“草,他果然还藏着好东西。”
“妈的,这么大一板巧克力。”
“还有一包花生。”
“下酒肯定很香。”
“这袜子应该没穿过吧,纯棉的透气。”
“这条围巾也不错。”
这时,余赦的手腕被人翻了一下。
有人抓着他带在手腕上的手表,念念不舍地摸了又摸。
“尿裤子,把他的表给老子放下来。”
“妈的,每次的新人都是你们先选,这次总该轮到老子了吧。”
“没说不让你选。”蛇头的声音传来,“你现在把他的表扒了,第二天起来,我们怎么跟他解释。”
尿裤子闻言,这才将余赦的手扔开。
“行了,赶紧睡觉,明天还有得忙。”瞿正终于开口了,“等他死了,什么不是你们的,现在急什么急?”
“老大,不是你让我们看的吗?”
尿裤子说完后,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唉哟一声叫出来。
“老大,那个机构要人,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新人打包到负五楼。”蛇头的声音响起,“现在这样做难道不是多此一举?”
“你知道这个地方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吗?”瞿正问道。
“食物?”蛇头不确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