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压迫感让余赦感受到生理上的刺痛。
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而后如同被上瘾性的药物麻痹般,在突发的危机中飘忽不定。
脖颈上力道不断加剧,维持在一个危险的边缘,等待余赦下一句话逾越雷区。
是幸运地被放过,还是不幸地再次激怒勃然大怒的邪神。
结局很有可能是后者,但余赦只能赌一把。
他深吸一口气:“没错,你只有我。”
邪神手上动作一滞,似乎觉得余赦的回答很可笑。
问:“你说什么。”
余赦笃定地回答:“你只有我,只有我能帮你,只有我能救你,只有我能让你走出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他刚说完,身体突然被猛地转过来。
邪神那双幽蓝的眼眸中溢满了震怒。
即便如此,那张脸依然好看到令人发指。
“愚蠢的人类,你是否知道仅凭刚才那些话,我就可以将你杀死在这里。你的灵魂死亡,身体也会相继腐朽。”
余赦忽然觉得 怒气冲冲瞪着自己的样子,有些像他饲养的那只暴脾气的大猫。
他突然笑了:“你还没杀我,说明我说对了,不是吗?”
“我能做出的事情,永远超乎你的想象。” 幽蓝的眼眸中倒映着余赦的脸,“不要用你那贫瘠的思维断定神的选择。”
的头发无风自动,施加在余赦脖子上的力道变得更加强烈。
余赦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他身体中肆虐提炼。
危险。
必须立刻说服这个蛮横的邪神。
“非零和博弈。”他艰难地说。
“什么?”邪神蹙眉,并不理解。
“我们世界的一种理论。”余赦说,“简单说就是在这个理论下合作的人,都可以成为赢家。”
话音刚落,身体里那种奇异的感觉消失了。
他立刻补充道:“您需要有个人修复核心,而我需要恐惧之源在提供的一点小小帮助。帮助我,可以更快地让核心变得完整。”
“小小的帮助。”邪神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古怪,“是指在我的子民身上烙下最低贱的纹路吗。”
余赦一愣,突然想起庭慕。
他在末世前的那晚,曾给庭慕烙下了仆从的印迹。
难道庭慕曾经是邪神的坐骑?
余赦顿时有些傻眼。
他咳嗽一声:“那只是一次误会,之后我也弥补过。比如亲自收集核心,帮它梳毛,帮它洗澡,它最爱我帮它挠下巴,我每天至少要挠十分钟。它现在也很喜欢我,还要黏着我睡觉。还有 ”
“够了!”邪神突然火气上涌,“这种事情不用告诉我!”
余赦立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