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送两杯茶上来。”他指了指奎纳和缪斯,“这不是还有两人吗?”
“果然是从外面来的乡巴佬,连两杯茶的便宜也要占,也不知道是生之域还是死之域。”管家心中暗想,脸上仍然挂着浅浅的笑容。
他招来一个女仆,正欲让她再去拿两个杯子。
余赦突然“噗”的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打湿了房间里的地毯。
余赦放下杯子,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真是对不起,我确实没想到这茶能难喝成这样,放在我们那儿猪都不喝。”
管家:“......”
余赦继续说:“其余两杯不用上了,我这边也撤下去吧。”
他说完还把杯子往远处推了推,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向管家,似乎在可怜他平时就喝这种“琼浆玉液”。
这下子管家彻底失去了礼数,怒气冲冲地转头就走。
见管家离开,缪斯压低声音在余赦耳旁问:“余赦先生,您为什么要一直招惹那个小胡子呀?”
余赦说:“有句话叫做打狗需要看主人,他是伦洛梅夫人的狗,我打了他伦洛梅夫人自然会生气。”
缪斯又问:“可是让伦诺梅夫人生气有什么好处呢?”
“这种贵族最会虚以委蛇,我不想和她打太极。”余赦说,“所以刺激她一下,让她赶紧进入下一步。”
缪斯:“下一步?”
余赦反问:“你不会真以为伦诺梅夫人请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吃饭,或者为一个不守规矩的仆从兴师问罪吧。”
缪斯猜测:“或者她和光神有关系,是来传话的?”
余赦摇了摇头:“来找我的是她,说实话我挺失望的。和光神有关系的,是另一家的仆从。”
正在这时,伦洛梅夫人珊珊来迟。
她还没走进这间会客室,站在楼梯上,朝着余赦的方向望过来。
她依然穿着一声红艳的长裙,裙摆上缝着如同海浪一般的卷曲薄纱。她每走一步,那些薄纱就会跟随她的动作起伏,看上去仿佛潮涨潮落的海边缘。
她的身上还披着一件红色的轻薄纱衣,纱衣偏长,她走路的时候会拖在地上。
只是伦洛梅夫人似乎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她的身后有一个少女正拘谨的为她托着纱衣的衣摆。
缪斯顿时认出这个少女:“余赦先生,这不是那天在实验的庭院门口见到的那个女孩吗,好像叫雪雪。”
伦洛梅夫人已经走近,带进了一阵香风。
和似火的穿着一样,她走路也是雷厉风行,雪雪慢了半拍,被松松的罩在伦洛梅夫人肩膀上的纱衣偏了一截。
一块雪白的皮肤从纱衣的缝隙中露出来,将伦洛梅夫人身上的长裙衬得更加艳红。
雪雪顿时松开手,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伦洛梅夫人。
啪!
清脆的响声在会客室中响起。
雪雪的脸上多出了一道红红的巴掌印。在巴掌印的中间,还有四道被指甲尖勾出的划口。
伦洛梅夫人转过头,甩了甩手,脸上凌厉的表情一扫而空,换成了诱人的笑容。
“忍不住动手教训了一番不成器的仆人,让余赦先生见笑了。”她娇笑一声,坐到了那张留给主人的沙发上。
“呵呵,您的家事我自然不会多言。”余赦回答。